“嘖,婷婷啊。”
    陸淮安莫名覺得虎軀一緊,忙改口:“于同志。”
    蘇晚棠笑瞇瞇地看向,被她突然喊那聲‘淮安哥哥’定在門口的于婷婷,慢悠悠回擊過去。
    “不怎么熟啊,于同志。”
    于婷婷快懊惱死了。
    叫你剛才不走,現在自取其辱了吧!
    “你給我等著。”
    于婷婷再沒臉待著,留下一句狠話,就匆匆離開了。
    她一走,房間就剩陸淮安和蘇晚棠二人。
    陸淮安想問蘇晚棠來干什么?二人不是要離婚嗎?但是又怕把人氣走了,他好幾天沒見她了。
    蘇晚棠順手關上病房門,走了進來。
    她坐到床邊,把飯盒拿了出來。
    隨著飯盒打開,看著里面自己愛吃的菜,陸淮安心像是被石頭重重敲了一下,又酸又澀。
    卻不得不再次板起強硬的態度。
    “你做這些沒用。”
    “婚,我是一定要離的!”
    “還有,你做的飯,水平很一般。”
    忍著心口被萬千蟲蟻啃食的痛苦,陸淮安違心說出這三句,一句比一句戳心口的話。
    蘇晚棠都氣無語了。
    這要不是陸淮安病著,真想掏根銀針往他痛穴上一插,疼死他算了。
    “沒想到陸營長這么自戀?不好意思,我這人沒當狗的癖好。”
    “你也別自作多情,飯是食堂買的,只是趕巧家里人有事,喊我過來,怕你餓死。”
    “我”
    “對不起。”
    這句道歉,蘇晚棠受的當之無愧。
    把飯盒往桌上一撂:“趕緊吃,看你礙眼,我著急走。”
    陸淮安心底說不清楚什么滋味,感覺更煩躁了。
    他眉頭皺得緊緊的。
    原以為蘇晚棠是騙他,但隨著他夾了一筷子飯菜到嘴里,陌生的味道赫然說明了一切。
    醫院食堂的飯不算難吃,可此刻,除了蘇晚棠做的飯,其他飯,陸淮安吃起來,都味同嚼蠟,沒有半分食欲。
    像是被逼良為娼的受氣小媳婦,眉頭皺得能夾死個蒼蠅。
    看陸淮安不爽,蘇晚棠暗爽了。
    “陸營長,還是吃快點吧,一會兒再來個好妹妹,我可不想招人恨。”
    陸淮安停下筷子。
    “我一直把于同志當妹妹看待,也是看在媽的面子上照顧她,對她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于同志結婚了,還有個兒子叫樂樂,她是來找喻阿姨時,聽到我病了,順便來探望。”
    吃著鍋里的,看著鍋外的?
    那叫于婷婷的女人,看陸淮安的眼神,著實不算清白。
    見蘇晚棠依舊沉默著,陸淮安心底有些沒底。
    “她前腳剛來,你后腳就到。”
    蘇晚棠眼刀子甩過來:“那倒是我來得不巧,打擾你們敘舊了。”
    “我和她沒有舊可敘。”
    “噢?”
    蘇晚棠突然傾靠過來,感覺下一秒,那濃密的眼睫毛就要撲打在臉上。
    陸淮安不由屏住了呼吸。
    “不是敘舊,那就是特地向我解釋了嘍?難道…”
    “不——”
    陸淮安唇瓣剛扯出一抹弧度,就被蘇晚棠用兩根手指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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