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被蘇晚棠臉上直白的嫌棄定住高大的身子。
    “棠棠。”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這就離開。”
    那么高個子,胸前舉著個糖人,加上略顯無措的表情,反而有種別樣的呆萌。
    蘇晚棠被逗笑,喊住他:“站住。”
    “不是針對你。”
    她只是太想知道,上面領導對那張藥方,準確說對她能力的看重程度,夠不夠讓她提出要求為蘇家翻案。
    一年后身死的蘇知臣,始終是壓在蘇晚棠心口上的重擔。
    很沒頭沒腦的話,但陸淮安知道,是蘇晚棠在對她解釋。
    他唇角微微上揚:“不想見我,也沒關系,誰讓我思想不端正,惹棠棠生氣了。”
    思想不端正。
    莫名的,蘇晚棠又想到昨天尷尬至極的場面。
    還好。
    溫婉清沒有來找她,不然,她都不知道上哪找個地縫鉆進去。
    太尷尬了。
    “那你走吧。”
    蘇晚棠搶過陸淮安手中的糖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屋門。
    看著禁閉的房門,陸淮安詭異沉默了。
    門口,腦補到陸淮安震驚又不爽的神情的蘇晚棠,忍不住輕笑出聲。
    嘎嘣一聲。
    咬下姑且像是冰棍狀的糖人。
    很甜。
    門外,聽到這聲清脆的咯嘣聲,陸淮安蹙起的眉頭,驟然一松。
    她喜歡就好。
    ……
    “什么?”陸遠州感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她真說老大不行?”
    “可不是嘛!”
    即便過去了一天,都到晚上了,再提起這件事,張娟還是一肚子火氣。
    “咱家淮東哪不行了?那一身大塊頭,你去街坊鄰里問問,誰敢說一句不行?”
    陸遠州蹙了蹙眉:“你把今天都說了啥,原封不動地給我復述下來。”
    “陸遠州,你什么意思?覺得我哄騙你?”
    “沒有。我只是覺得知道信息多點,更好分析。”
    陸遠州對他這個好糊弄的媳婦很了解,騙到不至于,但是從她嘴里說出的東西會變味,倒是真的。
    張娟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
    她就把今天的話,原封不動的給陸遠州重復了一下。
    聽完,陸遠州半晌沒說話。
    張娟倒是說個不停。
    “遠州,依我看,那資本家小賤蹄子哪會什么醫術?她就是懷孕了,變著彎不想讓李佳懷孕,奪走爸對她兒子的疼寵,才想出了這么個餿主意,說淮東不行,直接絕了咱們的念頭,想氣死咱們!”
    “呵呵!她做夢!”
    “老娘可是有三個兒子!難道還能比不過她一個肚皮?”
    陸遠州倒是想得深一些。
    能把老大媳婦的情況說準,看樣子,淮安媳婦確實有兩把刷子。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斷出“淮東不行”的結論。
    “嗯。”
    張娟愣了一下,下一秒,整個人被陸遠州的這道“認可”刺激得激動起來。
    還真叫她說對了。
    “你抽空和老大聊聊,讓他去醫院一趟。”
    張娟:“???”
    ……
    隔壁屋。
    李佳正和陸淮東說著今天早上蘇晚棠給她看診的事。
    陸淮東越聽神情越嚴重:“我不是和你說了,別聽媽的,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孩子就沒孩子,大不了就和爺爺說的那樣,咱們領個戰-->>友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