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巴巴可憐的樣子,蘇晚棠把嘴邊的“陸淮安,我有事和你說,咽了下去。”
    她轉身拉開抽屜,拿出皮帶,遞到陸淮安跟前:“我挑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陸淮安愣了一下。
    旋即,他激動地擁住蘇晚棠,下巴枕在蘇晚棠肩窩,偏著腦袋蹭了蹭,柔聲說:“我很喜歡。”
    “這是,我收到過最棒的禮物!”
    蘇晚棠伸出手,把陸淮安的腦袋推開,一板一眼道:“禮物拿到了,我有點事跟你說。”
    她嚴肅以待的口吻,讓陸淮安忍不住蹙眉。
    “怎么了,棠棠?”
    “出什么事了?”
    蘇晚棠把今天發生的事,和陸淮安大致說了一遍。
    最后,她開口:“陳爺爺,給了我兩個選擇,開藥廠、我爸回京或者你升職,我選擇了前者。”
    聽到這,陸淮安松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差點沒被蘇晚棠氣瘋。
    “連累你沒有升職,我很抱歉,你生氣也是應該,如果”蘇晚棠忍著心中的抽痛,“你覺得我自私,也過不了這關,那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陸淮安氣笑了。
    “蘇晚棠!”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送一個男人皮帶是什么意思?”
    這蘇晚棠是真不知道。
    她下午就覺得適合來著。
    秉著不懂就問的好習慣,她擰著眉問:“什么意思?”
    見她真不懂,也沒那個意思,陸淮安心口發堵。
    小騙子。
    明明,前個兒,還說喜歡他!
    今天,就好聚好散!
    滾燙的真心,驟然被扔進冰窖,漫天寒霜擠壓走絲絲熱氣。
    砰的一聲,炸開血色花雨。
    可饒是如此。
    陸淮安也舍不得兇蘇晚棠。
    于是。
    腦子一熱,拿著握在手里的皮帶,朝蘇晚棠翹臀上抽去。
    說是抽,也就是嚇唬嚇唬,拿著皮帶擦過衣服。
    “好聚好散?蘇晚棠,你再說一遍,試試?”
    蘇晚棠懵了。
    他抽她?
    還是,那樣羞恥的位置!
    雖然不疼,但士可殺不可辱!
    “陸淮安!”蘇晚棠氣得眼睛都紅了。
    見蘇晚棠眼圈通紅,陸淮安還以為自己力道預估失誤,真把人打疼了,立馬慌了。
    “真打疼了?”
    慌忙抱起蘇晚棠坐到床上,迅速把人翻了個面。
    “我看看,傷得嚴重不?”
    蘇晚棠被陸淮安突如其來的操作打得措手不及,剛回神,就聽到了他這句話。
    “陸淮安!你要敢扒我褲子!離婚!必須——”
    高昂的“離”音,誤入九轉十八彎,分貝一降再降。
    “還離婚不?”陸淮安語氣危險。
    蘇晚棠羞惱:“陸淮安!你怎么能打我屁股!”
    陸淮安把蘇晚棠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灼灼盯著她:“再敢說離婚,脫了褲子打!”
    “你你”蘇晚棠被陸淮安氣得不輕,半晌,才憋住一個詞,“無恥!”
    “不無恥,媳婦都沒了。”
    “特殊時期,特殊戰略方案。”
    蘇晚棠被噎得說不出話。
    “蘇晚棠,在你眼底,我就是一個只顧自己前途的渾蛋?”
    陸淮安咬著后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碾出來。
    被他滿是受傷的眼睛盯著,蘇晚棠莫名心虛,開口解釋的聲音都弱了下去。
    “會生氣,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離婚,也是?”
    “這不是丑話說前頭。”
    陸淮安被氣笑了。
    下一秒,強勢撈起蘇晚棠脖子,重重吻了上去。
    蘇晚棠剛開始還劇烈掙扎,含糊不清道:“陸淮安正談…事,你別發瘋——”
    慢慢地,反抗的動作弱了下來。
    好一會兒,二人分開。
    “還說不說胡話了?”
    “我哪兒有?”蘇晚棠蹙眉。
    她不理解。
    她不是正常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事嗎?
    陸淮安也不跟蘇晚棠廢話!
    他還不信,不能把這氣人的小嘴親服帖了!
    “唔唔唔。”
    “行了!夠了!我不說了!”蘇晚棠語速極快。
    不用看鏡子,她都知道現在自個兒的嘴巴,估計腫得跟香腸差不多。
    蘇晚棠松口了,卻沒想到陸淮安還不依不饒起來。
    “錯哪兒了?”
    蘇晚棠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