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指甲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而已。
怎么就留疤?
可惜,有些人眼盲心瞎。
她臉上的笑容太刺眼,謝無咎再次冷冷開口,“明日你們兩個一起去道歉,否則休怪朕無情。”
“陛下……”
宋鶴眠深吸一口氣,面色依舊,平淡無波,“現在已經沒有什么王妃了,只是我的好姐妹顧小姐而已,她剛剛流產,身體不適,不如過兩日再去道歉如何?”
謝無咎面色沉了沉,“你……”
“陛下放心,不就是道歉嗎?我一會兒就可以去,但只是我的好姐妹需要再過兩日……”
平靜的聲音無波無瀾,仿佛并不是在談論道歉,像是在談論今天心情如何一樣。
堂堂一國之母,卻要給另一個女子道歉。
滑天下之大稽。
一旁的寶珠再也聽不下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陛下,我家娘娘身份貴重,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您若是讓她道歉,這件事情就是傳揚出去,我家娘娘威嚴何在,以后還如何管理這后宮。”
謝無咎呼吸抑制,目光微沉,很明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可對上宋鶴眠平淡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皇后可有什么想說的?”
語氣難得軟了幾分。
宋鶴眠知道,他這是在等待自己主動求情。
可憑什么?
她屈膝行禮,語氣不疾不徐,“沒什么,收拾一下,一會兒就去道歉。”
“你……”
謝無咎張了張嘴,眼底帶著幾分無奈,“認個錯就這么難嗎?”
宋鶴眠低垂的眸子,睫毛輕顫,沒有語。
“哼,從今日起,禁足三日,三日后榮王妃要去道歉。”
謝無咎目光幽暗,深深看了宋鶴眠一眼,見她頭也沒抬拂袖而去。
“皇上,這世上已經沒有什么榮王妃了,只有臣妾的小姐妹顧小姐。”
謝無咎走到門口,聽到身后的聲音,猛然回頭,眼神復雜至極,轉身離開。
……
“娘娘為何不能向陛下服個軟?”寶珠在一旁,欲又止,最后還是說了心里話。
宋鶴眠輕笑一聲,看著外面的天空,“為何呢?”
憑什么呢?
兩個人榮辱與共,從微末之時走到現在。
如今那個少年郎已不再是那個卑微的皇子,而是高高在上的地方。
終究走到了盡頭。
她自嘲的笑了笑,“吩咐廚房多做一些補湯,流產了,可要好好的養身體。”
只有三天。
三天一定要好好養著,才有體力實行計劃。
宋鶴眠正要去看顧清漪,就看見身旁的另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剛剛奴婢去太醫院取藥材,但是……”宮女吞吞吐吐,抬頭看了一眼宋鶴眠低下了頭。
宋鶴眠皺眉,“說。”
“太醫院的貴重藥材都被皇上拿到了那邊了,咱們只能夠用一些……”
宮女將手中的藥材展示了出來。
人參只剩下了一些人參須了,就連幾十年的人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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