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學士,過兩天正好我靖王府要舉辦一場詩會,還請您光臨!”李弘成雖然是郭保坤的情敵,但是就休養來說,的確算得上是溫潤如玉,為人敦厚,即使被郭保坤不斷的諷刺還是沒有一絲的生氣,讓一旁的范若若都有些看不下去郭保坤欺負老實人,暗中狠狠掐了一下郭保坤的肋下,讓他不要太過分了,不能總是欺負老實人。
即使是郭保坤一直諷刺李弘成,但是他絲毫不生氣,畢竟人不會被不相關的人所傷,但是看到范若若和郭保坤是暗中的親密小動作,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黯然,眼中有著閃過一絲傷心,人只會被自己所愛的人所傷,所愛之人哪怕是不經意的動作和舉動都會攻破自己的防御,自己所有的防御對自己所愛之人都是不起作用的。
“詩會?不去,我不擅長作詩,就不去獻丑了!”郭保坤對所謂的詩會絲毫不感興趣,當年科舉時,很多的士子們都會去參加各種各樣的詩會,為的就是能夠打響名氣,好在科舉中一帆風順,但是郭保坤從未參加過,畢竟郭攸之是禮部尚書,所以根本不需要走這樣的門路。
郭保坤對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雖然科舉高中,那是因為自己的策論寫的好,對經史子集理解遠超常人,但是詩詞一道,不是大腦開發程度高、智商高和經歷的多就可以寫出來的,智商高的人反而處事會更加趨向于理性,而詩詞則更多的是趨于感性和靈感,這一點正是郭保坤所不擅長的,而且由于前世的詩詞太過耀眼繁華,幾乎將所有能夠寫的詩詞都包含進去了,郭保坤讀過了這些詩詞,很難再寫出新意了,又不屑于做個二道販子,拿別人的詩詞邀名,所以基本上郭保坤所寫的詩詞就是枯燥無味的辭藻壘砌,一點趣味和靈性都不見,郭保坤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缺點,很少露怯,從不在人前寫詩詞。
“去去去,為什么不去?”范閑這時卻突然沖上前來,大聲的替郭保坤答應了李弘成的邀請。
“你去干嗎?”郭保坤嫌棄的對著擠到自己和若若之間的范閑翻了個白眼,態度惡劣的問道。
“我剛到京都,還沒有參加過詩會呢,去見識見識不可以嗎?”范閑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軟肋握在了郭保坤的手里,態度和剛剛有著天壤之別。
“在下李弘成,還未請教這位仁兄是。。。。?”李弘成看著和郭保坤斗嘴的范閑,拱手向范閑詢問姓名,禮數周到,讓人如沐春風。
“在下范閑,一個無名小卒,剛剛從儋州來到京都,是若若的長兄,世子殿下可能沒有聽過我!”范閑連忙回禮,自嘲的介紹著自我。
“原來是范兄,自陛下命范兄接手內庫,范兄的大名現在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弘成雖然孤陋寡聞,但還是聽過范兄的大名的,而且我還拜讀過范兄所寫的紅樓夢,的確是文采飛揚,才華過人,讓弘成很是敬佩,今日得見,已是三生有幸。如果范兄能夠來鄙府參加詩會,弘成必然是倒屣相迎!”李弘成聽到范閑的介紹,立刻熱情了三分,一方面是因為范閑現在可以算得上是炙手可熱,另一方面是因為范閑是范若若的兄長。
“我現在這么有名嗎?”范閑沒有想到這個靖王世子居然會認識自己,而且聽他的意思自己現在在京都已經是家喻戶曉的存在了,范閑看了看范若若,想了想范若若對自己的崇拜,還是搖了搖頭,向著另一邊的郭保坤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