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兩日后,一座外表破舊內里舒適的土坯房院在山腳下落成了,正中央是三間公寓式住房,夯土墻外抹著摻了麥秸的泥灰,乍一看普普通通,仔細看真的普普通通。
東側是帶煙囪的廚房和柴房,西側是邊角處是男女分隔的衛生間,整座院落被半米高的籬笆環繞,不是黎洛嶼不想用磚石壘高,而是出于他們這個身份考慮,還是低調的些好。
就連遠處真正的牛棚也幡然一新:破損的棚頂換成了防雨的油氈,食槽用青磚砌得方方正正,墻角搭著黎洛嶼用藤蔓編的干草架。老黃牛臥在新鋪的稻草上,尾巴一甩一甩的,似是對這個新家頗為滿意。
暮色漫上來時,黎洛嶼和大隊長站在院外看著煥然一新的牛棚感慨:“丫頭啊,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了,以后啊,這山里的日子還得你自個兒琢磨著過。”
黎洛嶼望著牛棚里嚼草的老黃牛,輕輕點頭:“您放心,這兒啊,就是我的家,以后您有啥難處,就來找我。”
大隊長等的就是這句話:“行。走吧,叔帶你去袁耿叔家挑一些家具。應該都有現成的趁天還沒有黑,挑好了讓他給你送過來。”
袁耿叔是村里的老木匠,手藝是沒的說,村里大大小小的家具幾乎都出自他手。
當然只要是賣出的家具,按大隊規矩上繳七成木料錢,剩下的三成則是他的手工費。
黎洛嶼按房間布局,挑了三套家具(每一套包含:一個炕柜、一張炕席、一個大衣柜、一張書桌、兩把椅子,一個浴桶,一個洗臉盆,一個洗腳盆),另外又挑了兩個背簍,兩個廚房用的竹編簍子、兩個木水桶、6個小木扎板凳等等。
“行,除了衣柜外都有現成的,我這就給你裝板車送過去。”袁耿叔也是個爽快人,當即就喊來兒子準備裝車送貨。
“好。謝謝耿叔。”黎洛嶼利落付完錢,“大衣柜不著急,您什么時候做好了再送也不遲。”
家具的事情搞定了,黎洛嶼才驚詫他們這一行人來向陽大隊3天了還沒有正兒八經上過工呢,“隊長叔,我們上工有什么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