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叫萊爾的小姑娘低聲嘀咕:“我奶把紅薯干都鎖在柜子里,說要留給堂哥吃,長力氣。”
小花繼續開噴:“你奶就是老封建!堂哥能長力氣,咱們丫頭片子就能扎在地里長糧食?
萊爾突然拽住小花的袖子,臉色發白:“小聲點兒
我奶聽見要擰我耳朵的。”
小花壓低聲音給她出主意:“你要是餓的話,就去后山摘野桑葚,我知道哪兒有。”
“好。”
黎洛嶼煩躁的撓撓頭,心疼這些女娃娃同時,又深感無奈,重男輕女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她一時半會兒就能撼動的,別說是這鄉野山溝溝就是里,大城市里也比比皆是,有多少家庭的父母燒著閨女的青春,暖著兒子的炕頭。
男娃娃叫耀祖、繼祖、天賜、承宗、延宗、繼業這樣的期許的名字,哪個村子沒有?
可女娃娃呢,大丫、二丫是隨手的排行,招娣、來娣、萊爾是拴在名字里的期盼,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甚至到了換牙的年紀,戶口本那一頁還空著欄。
黎洛嶼沉沉嘆口氣,朝著小朋友離去的背影喊了一句:“小花兒,你們打完豬草別著急回去,在老地方等我。”
“好。”
把這件事情計上心頭之后,黎洛嶼才重新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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