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外的灌木叢林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兵哥哥單膝跪在腐葉堆里,染血的殘腿邊趴著三個死狀凄慘的人形物體,而樹后陰影里,還有10來個端著半自動步槍的蒙面人。
為首的人從大樹后走了出來,嗓音如磨砂紙擦過鐵皮,忒難聽:“別再掙扎了,你已經沒有子彈了,交出你手里的資料,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他身后的槍管齊齊抬起,黑洞洞的槍口分別瞄準兵哥的太陽穴、心臟和持槍的左臂。
他們這一趟是接回一直在丑國秘密鉆研航母核反應堆微型化技術的章教授,卻在公海遭遇偽裝成商船的武裝攔截。那些人甲板上堆著集裝箱,實則艙底藏滿重型武器,雷達屏幕上閃爍的紅點,如同惡狼一般死死咬住他們的航線。
為了讓章教授帶著核心數據乘潛艇突圍,他帶著三個隊友駕駛快艇駛向相反方向,用重機槍掃射制造假象,吸引火力。其他小隊則化整為零,帶著加密資料和章教授借著暴雨的掩護分散撤離。
這一趟任務,陸梟和他的小隊幾乎全隊折損在暗礁灘,本以為踏上國土海岸線就能安全無虞,不成想,被惡犬之人追殺至此密林。
陸梟眼咬碎帶血的臼齒,染血的鋼盔歪在一邊,眼眶紅得像要滴出血,僅剩的一條腿猛地跪地,沖著東方磕頭:“爺爺奶奶,孫兒不孝,不能替父母為您們盡孝了。”
罷,探出身形,眼神像是淬了毒:“小泉二郎,你做夢!”
小泉二郎!
黎洛嶼條件反射般‘嗖’一下落在兵哥哥身邊,眼睛亮晶晶的問:“哪個是小泉二郎?”
陸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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