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嶼嘖嘖兩聲:小叔不行啊,這么長時間了,顧家竟然還在蹦跶。
既然知道了他的底細,黎洛嶼便不再理會,抬眸看向不遠處,嘴角微勾:“喂,那邊的兄弟,出來一起聊聊吧?”
顧南山猛地轉身:“?”他怎么不知道還有第二波人?
“別緊張。”黎洛嶼打著哈哈,她有些困了,“可能目的跟你一樣呢,我們一起聽聽。”
短暫的寂靜之后,東墻缺角處響起一陣布料摩擦聲,一個戴氈帽的黑影從瓦礫堆后站起,男人臉上有道額頭至臉頰的刀疤,手里把玩著一截斷裂的紫檀木雕花。
黎洛嶼歪頭,同樣壓了一絲精神力,好奇的問:“說說吧,你又是誰?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汪熊?”刀疤男還沒有開口呢,顧南山看清楚來人后,震驚的眼睛溜圓:“你怎么也在這里?”
刀疤男人咧嘴一笑,缺了半顆的門牙漏著風,眼底閃過不屑:“顧主任的割尾會查抄資本家,難道老子汪家就不能來撿漏?”
瞧見顧南山不淡定的模樣,忽然嗤笑一聲:“洛家的資料早些年就擺在你爹書房的密室里,當老子不知道?顧家打著清查‘敵產’的幌子,不就是想獨吞洛家財富?呵,有老子在,就別癡心妄想了!”
汪熊確實是跟著顧南山來的,他知道顧家有大動作,也知道顧家的目的是洛家那筆傳說中的財富,所以,早在半年前他就一直派人盯著他呢。
顧南山的后背瞬間繃直,鏡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縮:這人是個瘋子,不能讓他近身。
汪熊笑的玩味,卻步步逼近,靴底碾碎碎石頭的聲響混著沙啞的低語:“二十二年前,你爹用斧頭幫的船走私軍火,害老子的義父橫尸黃浦江。這筆血債,該算在你頭上,還是顧鶴鳴那老東西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