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我要隆重的說說我師父的事情,他是東北白云山白云觀的觀主:清虛道長。
當年抗惡的時候,他們一整個白云觀631一口人,上至百歲師高祖,下至十五歲少年,全部犧牲在抗惡戰爭中,我師父清虛道長因著年齡最小,師叔師祖們都護著他一些,可他還是受了重傷,是一步步爬回觀里的,養了二十多年的身體,到現在能活著下山是他命不該絕,更是那些師兄們用命替他換的生機。
這件事情,相信在《戰爭忠魂錄》里有詳細記載,您可以多方查證便知真假。
國家要是連這樣的人都蒙塵,讓他們的血液白流,讓他們的忠魂在山里受委屈,那作為一個有良知的華夏人,我是真的很寒心。
所以,我希望組織為我師父,也為我師父這樣的人正名:他們不是避世的方外之人,是扛起過家國的英雄,是該被刻在紀念碑上的名字,是該讓后代子孫敬著的風骨。
現在我認了他做師父,那他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師父,我會以道家第108代弟子的身份為師祖師叔們重建道觀,重塑衣冠冢,重刻功德碑,讓他們在九泉之下能看見,白云觀的香火續上了,他們護過的山河,如今有人守著,再無人敢欺。
除了這些關鍵內容,這封信,洋洋灑灑寫了滿滿6頁紙,字里行間全是功過細數與訴求,末了筆鋒一轉,她在最后一行歪歪扭扭畫個青面獠牙鬼面,不忘貶損一句:“您啥時候讓位呀?我這兒摩拳擦掌,早等著接您的班呢。”
落款:青煞兩個字更是殺氣騰騰!
寫完信,從空間摸出個信封塞進去,用趙局長辦公桌上的膠水隨便一糊啦,寫上寄信地址,便出了門。
這一會兒的功夫,高冷師父的高冷架子全然不見了,已經和趙宇混熟了,兩人圍著桌上那碗沒喝完的豆腐腦,為了甜咸之爭吵得面紅耳赤,唾沫星子都飛三米遠。
清虛道長拍著桌子:“蜂蜜桂花的才是正味!”
趙宇梗著脖子喊話:“醬油蔥花才夠香!”
黎洛嶼剛要開口制止這種無異議的爭吵,就見兩人跟個斗雞眼似的瞪了過來,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她臉上,異口同聲炸出一句:“你說,到底甜的好吃還是咸的好吃?”
黎洛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