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時,黎洛嶼被黑蜘蛛一把從被窩里薅了起來,黎洛嶼眼皮都沒睜開,一臉不耐煩:“你最好有事兒!”
“有人要見你。”
“不見!”黎洛嶼困成狗了,壓根不想爬起來見什么人。“有事兒明天說。”說完鉆入被子,腦袋往枕頭上一砸,裹成個嚴實的繭,連頭發絲都懶得露出來。
這一天過的實在是太滿了:早上‘糊涂大會’,上午跟大隊長聊了后院改造方案,中午抽空去了趟縣城,下午氣沒出撒,沖進林子獵殺了幾頭野豬,晚上被一群老人起哄架秧子,稀里糊涂成了這一大家子的‘家主’。
此刻她渾身骨頭叫囂著累,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都不想見!!!
黑蜘蛛嘴角抽了抽,他雖然打不過黎洛嶼,但也清楚她的狗脾氣,對外她兇的像一只獅子狗,對自己人還是相當溫和的,一般不會亂發脾氣。
瞅著她的懶蟲樣兒,心里盤算著她這一個月來的盡心盡力,也算是黎洛嶼半個自己人了吧?
所以,她應該不會突然暴怒嘎了自己吧?
領導的任務是讓她來見他,至于怎么來的,應該不會被追究吧?
想清楚后,索性不再糾結,俯身一把將黎洛嶼連人帶被圈進懷里,臂彎一使勁便穩穩托住,便出了院門。
黎洛嶼朝天翻了個白眼兒,在被窩里哼唧兩聲,沒睜眼,倒像只被掂了掂的貓,往她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姿勢,任由她抱著,甚至還打起來了小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