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好的國家,烏煙瘴氣的,你們就不能霸氣些?我一個18歲的小姑娘我能照顧幾個?”
秦局臉色一沉,老領導卻抬手按住他,嘆道:“唉,連小姑娘都明白的事情,有些人啊,非得揣著明白裝糊涂,靠這個派系,親那個派系,哪有靠自己拼出來的實在!”
黎洛嶼皺皺眉,低垂著腦袋不再語。
72年,是國家最風雨飄搖的一年,有多少本該在實驗室里鉆研的學者、在講臺上授業的老師,因為莫須有的
“罪名”
貼上‘異己’的標簽,被迫摘下眼鏡扛起鋤頭,再也沒有等來光明。
老人抬手摸了摸黎洛嶼的發頂:“你是個好孩子,我們信你,信你能保護好他們,也信你能借著他們這身本事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科研之星。”
黎洛嶼抬眸,對上老那雙沉淀了半世風雨的眼神,像老樹根盤繞的古井,看似平靜,深處卻涌動著奔涌的暗流。
目光掠過她臉上的桀驁,沒有半分斥責,反倒帶著幾分了然的疼惜,仿佛早已看穿她混不吝表象下那顆愛國心的執拗。
老人笑了笑,往火堆里添了塊松明,火光在他銀灰的發間跳躍:“至于清理門戶,總得等待時機成熟。急不得,這盤棋,得一步一步走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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