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目光透過車窗望向遠處連綿的山影,語氣沉了幾分:“而我們現在這個階段,最缺的就是這樣的愣勁兒和孤勇。那些盤根錯節的舊規矩要破,那些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要除,就得有這么個敢掄起錘子砸鐵籠的人。
她是野,但野得有章法,野得有骨頭,這就夠了。”
老領導摩挲著黎洛嶼給的小瓷瓶,笑的和藹:“你可別小瞧這個小瓷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里邊是不低于三百年的‘人參’!”
像他這種從槍林彈雨里摸爬滾打過來,又在高位上坐了幾十年的人,見過的好東西數不勝數,可三百年份的野人參還真是少見的很吶。
秦局訝然,手中的小瓷瓶差點兒沒拿穩:“三百年的人參?她就這么隨意的給了你我一人一瓶?”他捏著瓶蓋小心翼翼旋開,瞇著眼睛往里瞅:“乖乖,少說也有30顆?”
想起小混球下山前隨意的叮囑:“那她說這玩意兒可以祛除體內頑疾,該不會?”
“嗯。是個好東西。”老領導頷首:“你不要忘了她的還有個厲害的老師?”
“您是說裴老?”秦局捏著小瓷瓶的手指頭緊了緊,如果是真的是,那他們局里那些退下的小崽子是不是能?
老領導望著窗外掠過的樹影,枝椏在玻璃上投下晃動的碎影,嘴角漾起的淺笑漸漸斂了去,眼底漫上一層薄霧。
記憶中那個扎著馬尾辮、穿著白大褂伏案畫圖的人影兒與黎洛嶼野的像團火、眼睛卻透亮的身影逐漸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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