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某人還一臉理所當然,伸手就去夠旁邊的粗瓷碗,仿佛這火堆旁的一切本就該有他一份。
清虛道長看的很是樂呵,伸手掰了根雞腿,盛了碗湯遞給黎洛嶼:“快吃吧,再不吃就被他啃完了。”
黎洛嶼順著老道的目光看去,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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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埋頭對付半只野兔,動作快得像頭餓了許久的狼,骨頭上幾乎沒剩下半點肉絲。
“原來你‘饕餮’的代號是這么來的呀!!!”,吐槽一句之后,當下也顧不上計較這人的厚臉皮了,接過雞腿猛咬一口。
然而,還未等咽下去呢,就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調子劃破林間寂靜:“喲,這荒山野嶺的,倒還有人在這兒閑情逸致的燒烤野餐吶?”
黎洛嶼和清虛道長同時抬頭望過去,遠處樹影兒走出來一道身影:與他們同款的黑色作戰服,20來歲的年華,腰間別著軍刺,肩上扛著把微沖,身形卻纖細如柳,眉眼間帶著幾分病氣的清絕,偏偏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她步子輕緩地走近,目光掃過火堆上的烤肉,最后落在黎洛嶼臉上,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又輕又涼,帶著點說不清的譏誚:“妹妹好雅興,這兵荒馬亂的時節,倒還有閑心擺弄這些個吃食。只是不知這野物的滋味,比得過局里的廚子做的糟鵝掌么?”
黎洛嶼被這文縐縐的腔調繞得有點懵,撓了撓后腦勺,總覺得這說話方式在哪兒聽過,像哪個話本里的調調,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具體出處。
見對方站在火堆旁沒動,鬼使神差地撕下只油亮亮的兔腿遞過去:“剛烤好的,嘗嘗?”
那人垂眸瞥了眼兔腿,纖長的手指沒接,反而攏了攏作戰服領口:“這般油膩之物,倒襯得妹妹是個爽快人。只是我素來脾胃弱,怕是消受不起。”
“哦,那喝碗湯。”黎洛嶼下意識就把自己那碗還沒有喝的湯塞對方手里了,還仰著小臉,一副關愛小姐姐的憨直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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