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嶼這才抬頭,看清楚了他們所在之地。這是一處眾軍官辦公所在的紅磚小樓,門楣掛著“作戰參謀處”的木牌,走廊里飄著咖啡與油墨的混合氣味,隱約能聽見幾聲訓斥聲和打電話聲。
黎洛嶼挑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門“咔嗒”打開的瞬間,他順勢一腳將那男人踹了進去。黎洛嶼贊賞的挑挑眉:“干得不錯!”
進了屬于自己,奧不,屬于利奧·漢森的那一間辦公室后,轉身交代副隊長:“看好門,誰來都不許進。”
“是。”副隊長“啪”地并攏腳跟,板著臉敬了個標準軍禮,帽檐下的眼睛卻不敢直視黎洛嶼。
這位可是庫斯上校的親弟弟,后臺相當硬的,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著,不然別說升職,能不能保住現職都難說。
關好門,黎洛嶼猛地拽著男人的胳膊往墻角一搡,對方踉蹌著撞在鐵皮文件柜上,發出悶響。她欺身逼近,掌心掐住對方的脖頸,盯著男人的眼睛低聲問:“任務代號?”
男人喉結劇烈滾動,盯著黎洛嶼那頭晃眼的金發和深陷的藍眼睛,腦子里飛速盤算:這張典型的西方面孔,應該是敵軍陣營里的“自己人”,他們策反時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才撬開的嘴,可,‘金毛怪’怎么可能是真正的自己人?
即使對方說著一口字正腔圓的夏國話,他哪敢輕易交底。
沉默在逼仄的空間里發酵了半晌,他才從緊咬的牙關里艱難擠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說罷還梗著脖子別過臉,一副任你威逼利誘都寧死不從的模樣。
黎洛嶼盯著他的后腦勺,腦門上直冒問號:他為什么別過頭?還一副抵死不從的模樣?
怎么突然就有種女流氓要霸王硬上弓,強搶良家婦男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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