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起來慢慢說,這個主我能做。”
“真的?”
牛勇剛剛一肚子的火,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能再發出去,“當然了,他是縣委的李書記。”
“李書記。”
女人的眼珠子終于動了一下,感覺一下子注入了活氣,“是幫人要錢的那位李書記嗎?”
李威扶著女人,“除了要錢,也做了別的事,不能只記得這一件,要錢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太好了,終于把您給盼來了。”一旁的男人擦了一把淚,嘴里一直嘟囔著,“老天開眼了,終于盼來了。”
這到底是受了什么冤屈?李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扶著瘦如枯柴的女人走到一旁,緩緩卸力讓她坐在石頭上面。
“現在可以說了,不用有任何擔心,只要是紅山縣百姓受了委屈,我就能管。”
李威不是說大話,從軍區部隊離開的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必須徹底改變這里,只要是自己遇上的不平事,那就必須管,不管背后有什么罪惡勾當和利益,都要管到底。
女人身體弱,泣不成聲,一旁的男人嘆了一口氣,他點了一根煙,“我兒子叫李響,從小就爭氣,成績也好,大學畢業后分配到紅山縣農技站,雖然賺得不多,工作穩定離家也近,年紀也到了,于是我們就張羅給他保媒,女孩也挺好,縣三小的老師,就想著處一段時間就給他們辦婚禮,然后在縣城買房子,早點讓我們老兩口抱孫子,做夢都想啊,哪想會出事,有一天縣公安局的找到我們,說他被抓了,還把那個女孩給殺了,當時我們都嚇傻了,這輩子也沒經歷過這種事,但是怎么想都不對,孩子膽小,殺雞都不敢,哪敢殺人啊,而且兩個人在處朋友,處得特別好,為啥要殺人家啊?于是我們就去縣里打聽,說是因愛生恨,那個女孩又喜歡上別的人,他氣不過就把女孩給強暴了,還把人給掐死了,而且承認了。”
李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呢?”
“孩子被判了死刑,執行前才讓我們見一面,當時他跪在地上哭著說不是他干的,人不是他殺的,我們拼命的喊,跪在地上求,但是沒有人聽我們的,人就這么沒了。”
女人終于放聲哭出來,彎著身子,后背不停的抽動,喪子之痛,又是這個年紀,確實很難接受,讓他們更加無法接受的是冤屈而死。
更多是自責,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孩子。
“死刑犯行刑前喊冤,不是應該重新調查嗎?”李威也不是很懂,他問一旁的辦公室副主任牛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