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讓中州再次分兵五萬,先向赤陽湖而去,作勢支援騰州。我們也要分兵五萬,向延河而去,作勢去打霸州。
但這一切,只不過是佯動罷了。
李辰一見我們動了,肯定以為我們是惱羞成怒,要分兵,于是,他必在此刻打濁州。
只要他敢打,我們這邊就立即動手,直接返身奪下千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濁州,讓李辰的部隊被纏在濁州連退都來不及退,然后,將他們全部絞殺在濁州。
如果李辰在,那最好,連他一同殺了,就算他不在,也沒關系,只要干掉他這十萬精兵,那就是大捷,李辰會元氣大傷。
屆時,我們再渡濁河,直攻涼京。
涼京中的金鑾殿,也該輪到本單于來坐一坐了。”
曲泥乃乃地狂笑道。
雖然又再損失了兩萬五千的兵馬,可是他卻心情大好。
那個傳令兵長松口氣,看起來大單于心情不錯,他應該是死不了了。
只不過,他后背上的衣襟都被汗水打透了。
可剛想到這里,曲泥乃乃地突然間抽出腰間的刀來,將他一刀斷頭,在刀頭舔了舔鮮血,放聲狂笑,“李辰,終于上套了,本單于,十分開心哪!”
那個傳令兵的腦袋落在地上,猶自十分疑惑,大單于憤怒殺人,可他開心也要殺人么?
“傳我命令,讓中州拓跋氏和季氏動起來,我們也要動起來,濁州方面,給我死守,如果在我趕到之前丟了濁州,那狄坍火還有石斑,就都去見木塔比大神吧!”
曲泥乃乃地一揮長刀,甩落成串的血珠子,狂喝道。
……
此刻,李辰正在霸州府衙之中,看著手中的鷹訊,唇畔牽出了一絲冷笑來。
“石頭,你也看看吧。”
李辰將鷹訊遞給了趙大石。
趙大石拿著鷹訊看去,不禁念道,“我方大姨……”
“還特么大舅呢,那叫我方大捷,你這些日子學的字都喂狗了?”
李辰怒罵道。
“姨和捷,長得差不多少嘛,我看錯了……”
趙大石撓了撓腦袋,尷尬地笑道。
“必須加強文化學習,如果你再這樣,以后就給我守著玉龍河,永遠也別出來了。”
李辰怒視了他一眼。
“是是是,辰哥,我一定學,好好學,往死里學。”趙大石趕緊道。
隨后繼續磕磕巴巴地念了下去,好半天,總算念完了,也明白了信里的意思。
“哈哈,程廣這老小子,真有一套啊,居然用兩百多人的傷亡,換來了兩萬五千人的殺傷,嘖嘖,相當牛逼了。”
趙大石樂壞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曲泥乃乃地,終于動了。”
李辰微微一笑道。
“我看明白老程的意思了,好像,中州正在橫渡赤陽湖,而玉封卻向延河運動,像是要來截擊我們?這是什么意思?”
趙大石拿著信反來覆去地看,皺眉問道。
“那意味著,曲泥乃乃地終于上當了,并且,他自以為是地認為我們就是要打濁州,甚至將主力都集中在了風陵渡。
而這也是他最想要的主力決戰,想畢其功于一役,把我們的精銳都打殘,這樣他就可以橫渡濁河而擊了。”
李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