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
她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肖悅的電話打進來,詢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坐坐。
蘇晚看了一眼時間,回實驗室的時間也不夠了,便開車去了肖悅家的方向。
咖啡廳里。
肖悅提起她這次過年的樂趣,然后想到一件事情,朝蘇晚問道,“你看元宵節晚會了嗎?”
蘇晚搖搖頭,“沒時間看,最近都在忙實驗室的事情。”
“沈婉煙登臺了。”肖悅說道。
蘇晚攪拌咖啡的手微微一頓,”哦?”
“挺出風頭的,她的粉絲都把她夸上熱搜了。”肖悅看了一眼蘇晚,“看來不止她的團隊實力強大,這背后——”
肖悅沒有說下去了,雖然她內心替蘇晚憤憤不平,可現在蘇晚看起來對顧硯之免疫了。
“對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肖悅問道。
蘇晚把上次實驗失敗的事情說了,又說了最近推倒重來的實驗。
“顧硯之這是多舍得下血本呀!而且,他什么意思?”
蘇晚看向肖悅。
“他花錢讓你整天埋頭在實驗室里替他搞研究,他倒好,在外面和沈婉煙浪漫恩愛個不停。”肖悅說完,又捂了一下嘴,“呸呸!秀恩愛死得快。”
蘇晚不由被逗笑了,笑過之后,她的神情卻是認真起來,“我喜歡我的工作,我覺得有價值,也有意義。”
說完,蘇晚把在醫院里等著新藥救治的病人情況說了一遍,肖悅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對蘇晚肅然起敬道,“對啊!我差點忘了,你這雙手啊!是治命救人的手,你的工作是值得敬重的。”
兩個人聊到下午四點半,蘇晚才回去接女兒,新學期里,學校安排了新課程,接孩子的時間也調到了五點半。
顧鶯回來的路上,從書包里拿出一顆糖就要拆開來吃。
蘇晚尋問道,“誰給你的糖?”
顧鶯晃了晃手中的小糖果,“媽媽,這是婉煙阿姨給的。”
蘇晚的呼吸一滯,“她來你們學校了?”
“對,她給我們班上每個小朋友都發了禮物和糖果。”顧鶯又說,然后悄悄地湊到蘇晚的耳畔道,“媽媽,婉煙阿姨還額外給了我一個禮物哦!在我的小書包里,別的小朋友都沒有,只有我有。”
說完,顧鶯的小臉蛋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蘇晚的臉色一沉,沈婉煙竟用這種方式拉攏女兒的心?
真是可惡又卑劣,女兒才五歲,她竟用這么卑鄙的手段來籠絡她。
蘇晚握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但很快調整了表情,柔聲問道:“鶯鶯喜歡婉煙阿姨嗎?”
”嗯!”顧鶯天真無邪地說道,“她說下次要帶我去游樂園玩。”
紅燈亮起,蘇晚停下車,轉頭認真地看著女兒,“鶯鶯,以后別人給的禮物,要先問過媽媽才能收,知道嗎?”
“可是婉煙阿姨不是別人呀!”顧鶯歪著頭,”她說她是爸爸的好朋友,還說是爸爸很重要的人。“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猝不及防地刺進蘇晚的心臟。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她真這么說?”
顧鶯拆開糖果包裝,點著小腦袋。
蘇晚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
是顧硯之讓沈婉煙用這種方式接觸女兒的?
“媽媽,你不開心嗎?”顧鶯敏銳地察覺到母親的情緒變化。
“沒有,媽媽只是在想事情。”蘇晚勉強笑了笑,“鶯鶯,以后婉煙阿姨單獨找你,一定要告訴媽媽,好嗎?”
顧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回到家,蘇晚在女兒的小書包里發現了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條價值不菲的鉆石小天鵝項鏈——
這并不是普通的兒童玩具禮物。
“媽媽,好看嗎?”顧鶯湊過來,“婉煙阿姨說這是專門為我定做的,全世界只有這一條哦!”
蘇晚合上盒子,蹲下身與女兒平視,認真道,“鶯鶯,這條項鏈太貴重了,媽媽先幫你收起來,等你長大些再戴,好嗎?”
顧鶯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乖巧地點頭,“好。”
蘇晚回到二樓主臥,這時,肖悅發來了一個鏈接,蘇晚打開。
“蘇晚,你看多可笑,沈婉煙竟要入選三八婦女節宣傳形象大使,她這種小三上位的品性也有資格?”
蘇晚點開鏈接,盯著手機屏幕,沈婉煙那張精心修飾的臉在宣傳海報上笑得溫婉大方。
她點開評選詳情——這是由國家婦聯主辦的年度公益評選,旨在表彰在各領域做出杰出貢獻的女性。
而沈婉煙赫然在列。
蘇晚看著沈婉煙那張臉,想到她卑劣的事跡。
蘇晚拿起手機,撥通一直在她電話里存在的沈婉煙的電話。
“蘇晚?真意外你會打我電話啊!”沈婉煙知道是她。
蘇晚質問道,“你今天去我女兒學校了?”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即傳來輕笑聲,“對,我過去給小朋友們發放一些禮物,做為他們的鋼琴顧問老師,開學有點表示嘛!”
蘇晚冷笑出聲,“送五歲孩子價值百萬的定制項鏈,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晚,那只是我對鶯鶯的一點心意——”沈婉煙又道,“鶯鶯是硯之的女兒,這種級別的禮物才適合她,你說對吧!”
“沈婉煙,三八婦女節形象大使評選,要求候選人品德高尚,具有社會責任感。”蘇晚一字一頓地說,“試問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你配得上這個稱號嗎?”
沈婉煙終于明白蘇晚不是來罵她的,而是帶著惡意的。
“蘇晚,你什么意思?”沈婉煙的聲音緊張了幾分。
蘇晚冷笑,“婦聯那邊應該不了解你,我很樂意提交一些證據給他們,讓他們更徹底地了解你。”
沈婉煙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蘇晚,你最好別亂來,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簡單,離我女兒遠點,還有,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你主動退出評選的聲明。否則你清楚我會做什么。”蘇晚冷聲道。
“你威脅我?”沈婉煙明顯氣得不輕,“硯之不會允許你——”
“他要敢管就讓他試試。”蘇晚扔下這句話,掛了電話。
蘇晚不介意把他婚后的所做所為宣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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