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手臂被顧硯之緊緊扣住,她猛地回頭,本能地掙扎他的鉗制。
“你放開我。”蘇晚用力抽手。
顧硯之眼神復雜地望著她,薄唇微啟,似有什么話要說,可他先被蘇晚眼底那厭惡的情緒所影響。
他似乎不敢置信蘇晚對他的排斥已經到了如此境地。
蘇晚的情緒惡劣道,“顧硯之,放手,不然我報警了。”
恰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江墨出現,他看著顧硯之強勢扣住蘇晚的手,他皺眉沉聲道,“顧總,你這是在做什么。”
接著,姚菲也不知何時折返回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顧硯之沒有看江墨,他的目光一直望著蘇晚的表情,看到她眼底厭惡與憎恨交織,他的手在此刻松開。
江墨下一秒,伸手握住蘇晚的手臂,將他拉到了身后,以保護性的姿態站在二人中間。
“顧總,有話好好說,蘇晚和你已經離婚了,請你別再對她糾纏不清。”
顧硯之眼中情緒迅速收斂,他整了整西裝袖口,恢復往日的冷峻,朝蘇晚道,“抱歉,剛才我情緒不太好。”
江墨轉身朝蘇晚問道,“需要我送你回辦公室嗎?”
顯然,江墨不相信顧硯之只是情緒不好,他剛才扣住蘇晚的畫面,讓他感覺他似乎要對蘇晚動粗。
蘇晚在婚姻期間,隱瞞了她的所作所為,顧硯之身為前夫,他會惱羞成怒也是正常,因為他會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蘇晚點點頭,轉身邁出了會議室的門,江墨跟著她離開。
姚菲站在門口,看著臉色陰郁的顧硯之,她想開口安慰他一句,可最終,還是抿了抿唇,目送顧硯之離開。
在姚菲的眼里,卻是另一種角度看待剛才的事件,蘇晚不知道用了什么話激怒了顧硯之,讓他情緒失控,想來是蘇晚用她的成就威脅了他吧!
畢竟今天丁耀陽的話,把蘇晚推到了全所未有的高度和重要性。
讓蘇晚成了腦機攻克的第一人,讓顧硯之對蘇晚趨之若鶩,不得不重新審視估算蘇晚的價值。
蘇晚現在站在了制高點,如果她想要拿下顧硯之這個前夫,顯得輕而易舉了,只要她提要求,顧硯之一定滿足她吧!
辦公室里,蘇晚坐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揉按著被顧硯之握疼的手腕,江墨站在她的身邊,溫潤問道,“沒事吧!顧硯之今天的行為可以構成騷擾了。”
“謝謝你江師兄。”蘇晚有些疲倦的說道。
江墨關心道,“他以前經常這樣對你嗎?”
動粗?動手?強制性交流?
蘇晚搖搖頭,婚內的顧硯之一直冷靜自持,連和她爭吵都會克制。
江墨嘆了一口氣,“大概他沒想到在他眼里只會相夫教子的妻子,還有今天這種本事吧!”
蘇晚揉著眉心,她只有一個要求,顧硯之離她遠一點,不想和他產生任何牽扯。
這時,小林探頭進來,“周副總請二位過去會議室一趟。”
蘇晚整理好情緒,與江墨回到會議室,丁耀陽和團隊已經參觀結束了,接下來繼續交流活動。
主位空著,顧硯之沒有回來。
“那個,顧總有要事離開了,咱們繼續開會。”周北洋朝眾人解釋一句。
接下來交流的都是腦機理論研究,當兩邊的團隊展開頭腦風暴的時候,姚菲正在記錄筆記,當蘇晚說出一個醫學術語的時候,她下筆的動作一滯,她竟然聽不懂蘇晚所說的這個術語。
姚菲的筆尖在筆記本上狠狠劃了一道筆痕,她抬頭狠狠地盯著侃侃而談的蘇晚,胸口翻涌著難于喻的嫉妒和不甘。
“我認為這個神經突觸再生理論。”蘇晚的聲音清晰而專業,“正是解決腦機接口排斥的關鍵因素。”
“我認同蘇晚的理論。”唐姍點頭。
所有人都對蘇晚的理論感到折服,丁耀陽更是頻頻點頭,眼中滿是贊賞。
姚菲無聲地感受著這一幕,手指不自覺地掐進掌心,今天在場的都是腦機研究的技術大牛,而蘇晚再一次成了理論貢獻者。
這不由令她回想起曾經在醫科大的時候,她主動找到蘇晚,明讓她退出實驗室,讓她滾回去當家庭主婦。
如今,說出去的話,就像一道道回旋鏢狠狠地扎進了她的心臟。
姚菲剛想收回目光,發現江墨看向蘇晚的眼神中,也帶著毫不掩飾的傾慕。
怎么可能?蘇晚怎么可能懂得這么多?
整個會議交流至十二點結束,周北洋安排了餐廳,所有人前往餐廳用餐。
唐嫂與蘇晚走在前面,低聲交談著,姚菲和唐姍的助理研究員走在身后,那助理研究員倒是很熱情和姚菲介紹自己。
但姚菲的回應比較冷淡,因為這個助理研究員把她當成和她一樣的人了。
可姚菲內心自恃甚高,不屑和她淪為一個隊伍。
用餐結束,下午繼續回到d開會,休息的時間,丁耀陽把蘇晚單獨叫到身邊討論。
工作之余,他也不由關心一下她的私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