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燕一聽這話,“那你當時說做我男朋友,我也沒同意呢。”
空氣一下子又安靜了。
好半天,柯燕見陸危沒動靜,把手抽回來,順便快速看了他一眼。
“我要回去了,陸主任。”
陸危還是沒說話。
等柯燕站起來的時候,他才淡淡的開口說了句:“幫你打聽了一下身世的事。”
柯燕突然頓住了。
說實話,這個事,她自己壓根沒想過。
從她有記憶的時候就在村里的路邊玩螞蟻,看小鳥,沒有父母或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任何印象。
他們既然不要她,她也沒想過去找。如果不是嬸嬸,她活不過來,既然活著那就只是為自己活,找誰都沒必要。
她轉過身,“陸主任,這是我的私事,就不麻煩你操心了。”
陸危當然知道她對親人有怨。
“沒找到。”他也直截了當。
“現在系統很完善,錄入你的dna,全國撒網,怎么都能做個比對,但確實沒有。”
其實找到類似的了,估計是她親戚,堂叔那一類的,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對方直接否決有這門親戚。
很顯然,就算這個堂親戚的弟弟或者哥哥真的生過柯燕這個女兒,家里也不認。
所以,她小時候是故意被扔掉的。
既然是這樣,陸危也不會主張把她塞回去,他是父母官,但不是圣母,何況,那什么堂親也不是親生父母,沒什么必要。
“吃了飯再走。”陸危不是征求她,而是直接說的,“柯秘書的廚藝很不錯,比食堂的好吃,你嘗嘗。”
雖然她嘴饞,但她沒打算留。
陸危又說另一件事,“我馬上回京市一趟,機票定了,兩張,一張是你的。”
柯燕皺起了眉,她沒說要去,所以不喜歡被別人這么安排。
陸危知道她想罵人又因為柯寶業在不得不忍著,表情看起來跟個憋氣河豚一樣。
他心里笑了笑,故意把重點放后面,“許輕宜邀請你去一起過年,你要是不想去,我幫你回絕了。”
柯燕:“不可能。”
許輕宜沒事不找她,就算找她多半也是公事,私事許輕宜很少麻煩人,尤其是都沒問過她的意見。
再說了,就算想邀請她去京市過年,許輕宜不應該先聯系她嗎?聯系陸危算怎么回事?
“他們夫妻倆最近忙,沈硯舟幫忙傳達。”
沈硯舟和陸危熟,但跟柯燕不熟,直接找陸危也說得過去。
柯燕想說她不去,但是許輕宜要是真的邀請她了,她不去也不好,而且他們分隔兩地,有時候一些公司上的事兒聊得也不盡興,去見一面其實挺好的。
今年的新年在二月上旬,沒幾天了。
柯燕稍微吸氣,“我自己會回復許輕宜,去也是我自己過去,不跟陸主任同路。”
陸危沒反駁。
不過那頓飯柯燕確實留在那兒吃了,因為柯寶業極力挽留。
她就算跟陸危不談戀愛了,也不能牽扯柯寶業,柯秘書對她還是挺照顧的。
飯桌上他們倆在聊工作,柯燕就閉著耳朵專心吃自己的。
但多多少少還是會聽進去一點。
比如,陸危在縣城任職的時間可能就一年半左右了。
再比如,陸危回到新河市會直接調任市委書記。
他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資歷,別看他還沒到三十五,但從小就出類拔萃,選調過來就是為了培養他以后能夠勝任京市更高職務。
回了京市,具體什么職務他們倆倒是沒聊。
柯燕只有一個感受,他們倆只會越走越遠,所以更覺得她的選擇是正確的了。
走的時候,她讓陸危把她那張機票退了,她會自己買,也不一定跟他一路。
當時陸危沒說什么。
柯燕回到家里,開始看票的時候才知道陸危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她先看了機票,棠梨縣當然沒機場,要去市里,市里往外飛的航班特別少,一周兩天,機票沒了。
然后她看了省城飛京市的,最合適的那幾天全都沒票!
過年當天有,死貴!
貴其實無所謂,她現在不缺錢,關鍵是當天過去太倉促了。
她退而求其次去看看火車票,更離譜。
連站票都買不到。
然后想起陸危剛剛那四平八穩不動聲色的表情,柯燕就煩躁。
周末許輕宜來了電話。
“陸主任那邊買了票,你到時候直接跟他們一起就行,過來多待一段時間,行李拿多點,陸主任會到樓下接你的,別擔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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