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燕就可以。
說明她的眼力和思維都可以,尤其是思維這個東西,察觀色、聯合前后事件不是一般人多做事或者鍛煉鍛煉就能做到的。
所以柯燕天生最適合在在這個方面做事,她現在的工作基本不需要社交,反而浪費了她的能力。
當然了,這話陸危不敢跟她說,因為她挺熱愛目前的事業。
不過這么說太籠統了,所以陸危還是覺得舉個實例最清楚。
但是目前能拿出來的實例也不多,關于柯燕的廠子選址,或者她有時候幫鄉鄰鄉親舉報投訴的時機掐的好,用詞造句精準巧妙這些都沒說頭。
陸危只能拿自己舉例子。
“她救過我。”陸危開口。
柯政良詫異了一下,轉頭看他,“你在新河市出過事嗎?”
之前確實有人膽大包天襲擊上面調過去的人,但是陸危出事……沒聽說啊。
陸危笑笑,“不是,是差點出事,她幫我化解了。”
柯政良眼睛稍微亮了亮,能幫陸危化解危機,那肯定是不簡單了,來了興趣,讓他仔細說說。
“我在新河市最后一年的時候,這邊原本是準備把我調回來了,有一次外出吃飯,我遭人算計了,中途去休息的時候給我送了個女人來。”
柯政良皺了皺眉,這種事官場上其實很少見,有的人能恪守,有的人就往里掉了。
柯政良沒聽過陸危在紀律上出過什么事,估計是就是守住了,但又想起來他原本該調回來,結果下放到一個縣城去了。
所以他才皺眉,該不會是陸危也掉進陷阱里去了?
那個人就是柯燕?
不過柯政良沒插話,只保持興致的等著他往下聊。
陸危笑了一下,“我當然是把人退了,只不過送走那女孩的時候,聽到酒店后門外墻的人說話,我房間里又進了一個女生。”
當時陸危也以為,這個女生是別人另外預備著的,一個被退走了,換一個類型不一樣的等等,總之纏上他了。
但是看到柯燕以后,陸危就知道不是這么回事了。
柯燕喝成那樣,不可能是送給他的,誰也不會那么傻送個酒鬼來。
“后來查了,墻外那幾個人是被送進來那女孩認識的混混,多半是等房間里事成后,他們好暗中勒索我,或者送人的人。”
“第二個女生就是柯燕,她一開始沒那么醉,進來問我的第一句話是‘你知道我哪里人嗎?’然后她自己回答‘棠梨縣的’。”
陸危聽完的當時甚至沒明白過來她是什么意思,所以他無動于衷的在思考她的那句話。
其實陸危也沒想到她會那么莽。
他在那兒思考一會兒的時間,柯燕自己玩嗨了,可能也是酒的后勁兒上來了,后面是真醉得厲害,膽子也大得厲害。
再后來陸危沒打算掙扎,一個是因為明白了柯燕話里的意思,一個是因為他確實也見色起意了。
他是成年男人,蟄伏三十多年的雄獅,在床上被折騰到那個地步,要是一點反應沒有,那他就不正常了。
她說她是棠梨縣的,敢透露籍貫說明根本不可能是送禮送來的,只是想讓他把注意力放在棠梨縣,是來求助的。
陸危在新河任職那么久,也清楚棠梨縣是個頑疾,所以更加確定她的意圖。
“再往深了一想,她進來沒有問我的身份,第一,說明他知道是我,或者以為我是寶業。
第二,她不想讓我和寶業調回京市,再留一段時間解決棠梨縣一些問題。
第三,她一直磨蹭不離開房間,說明也知道外面有一伙人在守株待兔,她一出去就是羊入虎口,留在我房間,至少他不會殺人滅口。”
讓陸危沒有把她攆出去的原因之一也是這個,他竟然擔心她被那群流氓欺負,不同于對其他群眾的那種關心。
所以他很清楚他要這個人,當然就沒拒絕。
而且他關上一兩個小時不出去,賄賂的人也以為成了,自己就露頭了,正好解了陸危的困境,抓都不用抓。
她臨走的時候,陸危還變相要了兩個鋼镚。
“再后來,我自請下放棠梨縣,調任突然,而且職務不痛不癢,沒人把我當回事,所以我順順利利解決很多問題。”
更加說明,柯燕就是故意把市里的注意力引到棠梨縣的。
柯政良聽完眉梢是稍微往上揚的,看得出來聽得津津有味。
然后忍不住說了句:“那確實是個有勇有謀的小姑娘了,各方面信息整合能力不錯,判斷力也不錯,主要是敢實踐。”
柯政良能這么評價一個小姑娘已經很難得了,說明他對柯燕是非常滿意了。
陸危開著玩笑,“這么聰明的小姑娘給您做個女兒,不虧吧?”
柯政良睨他一眼,“你爸那邊還沒說呢,到時候我去說。”
從柯政良嘴里說出來,柯燕的聰明就更上一層樓。
話說回來,陸危第一年任職的時候,卻根本沒見過她人,還以為她騙人,根本不是棠梨縣的,所以往周邊也找了不少時間。
沒想到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跟個貓一樣晝伏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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