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不是和爺爺在帝都休養嗎?
他沒接到消息說要來海市啊。
再說,就算奶奶要來海市,爸媽什么時候這么熱情隆重的招待過?
連家都要重新裝一遍的份上?
過了吧。
回沈家的路上,沈青山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周雅琴也不敢招惹丈夫,好幾次用埋怨責備的眼神看向沈棠,欲又止。
沈棠就跟沒事人似的,一直興致勃勃的望著車窗外,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
周雅琴憋了一肚子氣。
這臭丫頭搞砸了婚約,導致沈家損失慘重,居然還有閑情逸致欣賞風景。
到底是鄉下來的,一點見識都沒有。
早知道就說服夏夏嫁給陸云州好了。
陸云州雖然是個病秧子,但誰知道還能活幾年了。
等他一死,財產不都是夏夏和沈家的嗎。
這一刻,沈青山和周雅琴腸子都悔青了。
果然,一進家門。
沈青山立刻抓起高爾夫球桿,憤怒的沖著沈棠打來。
“你個死丫頭害得我們不能和陸家聯姻,老子打死你!”
球桿揮過來的瞬間。
猝不及防就被一只白凈纖長的手給拽住了。
沈青山怒沖沖的瞪她,眼里滿是震驚。
這死丫頭的力氣咋這么大?
沈棠一把奪過球桿,毫不留情面的沖著沈青山的膝蓋狠狠打去。
嘭的一下!
伴隨著沈青山的慘叫,他撲通跪倒在她面前。
“死丫頭你竟敢打你老子!”
沈青山又驚又怒,想起來揍她,可膝蓋傳來陣陣劇痛,根本起不來。
“糖糖!”周雅琴嚇傻了,連忙撲過來要扶丈夫。
然而,下一秒,球桿也沖著她膝蓋揮舞過來。
嘭!
“啊!”周雅琴痛得跪倒在地。
“十八年不聞不問,生而不養,你們不配教訓我。”
沈棠單手撐著球桿,頭微仰著,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夫妻倆,語氣清冷而淡漠。
“死丫頭你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把你親爸親媽放在眼里,現在陸家不要你了,我沈家也不要你這種孽障!”沈青山怒道。
“你給我滾,滾回你的鄉下去!”
“老公,把那筆錢拿回來。”周雅琴吃痛的叫道。
“對,那一百八十萬,全都拿回來,你不是說我不配當你老子不配教訓你嗎,那你有本事別花老子的錢!”
沈青山氣得快爆炸,臉都成了豬肝色。
沈棠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那筆錢不是給我的,是給劉嬸的,是她替你們盡了十八年的撫養責任,你們該給她的。”
“不給是吧,行啊,我這就找記者好好宣傳一下你們是如何棄養我,又想賣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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