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老三陸衛民家里。
白老太太一回來發了好大的火,蔣雨泡了杯清茶端過來,好聲好氣的勸道:“媽,您喝點水消消氣。”
“二嫂啊就是被二哥給慣壞了,哪能跟長輩頂嘴呢!”
“您說這二哥也真是的,天底下哪有讓媽給兒媳婦低頭道歉的道理啊。”
她不說還好,一說白老太太更生氣了。
“當初我就不讓他娶那個江婉秋,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扮得妖精似的!”
“是啊,二嫂向來我行我素的,有一次我還聽見她跟別人打電話吐槽,說您平日管得太寬了,還說什么陸家的規矩早就該改改了”
蔣雨突然捂住嘴,一副不小心吐露秘密的驚慌樣。
“二嫂可能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媽,您千萬別往心里去,別氣壞了身子。”
“好好好,她江婉秋真是出息了!既然不想讓我管,那以后我全當沒這個兒媳婦!”白老太太氣得半死,老臉漆黑如鍋底,十分難看。
“對了,你去查查那個沈糖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瞅著建軍有點怕她,這野丫頭怕是不簡單。”
白老太太喝了口茶,氣還沒消。
“一個鄉下野丫頭也敢使喚我兒子。”
“陸家已經有過你這例子了,我可不想讓我的孫子被底層來的野丫頭給騙了,得防著這野丫頭爬上云州的床。”
白老太太越說越氣,茶杯重重一放。
蔣雨嘴角剛揚起的笑猛地僵住,臉上那股子不自在,藏都藏不住,只能硬擠著笑說:“好的,媽,我這就讓人去查查。”
她當初是耍了點手段爬上陸衛民的床,才成了陸家兒媳。
這老不死的有必要記仇記這么多年?
“奶奶,媽,你們去二伯家了?”
這時,樓上傳來聲音,是蔣雨的大兒子陸澤走下來。
“云州弟弟的病怎么樣了,我前段時間聯系了國外一位非常出色的醫學專家,今天剛到,我正打算接他去二伯家。”
白老太太一看見這優秀的三房長孫,剛才還陰沉沉的臉,一下子放晴了,笑得可和藹了,“我家阿澤真是懂事呀,云逸要是有你一半貼心,奶奶就不操心啦。”
蔣雨火上澆油的說:“那你趕緊帶著專家去看看你云州弟弟,現在你二伯一家只相信那個野丫頭,可別真把云州的病情給耽誤了!”
陸澤一頭霧水,細問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
“二伯和二伯母怎么會相信一個鄉下人會醫術啊,這不是胡鬧嗎!”
白老太太氣呼呼的說:“你二伯不知道是被什么沖昏頭腦了,竟相信外人!阿澤啊,你快帶專家過去,好好治療云州的病。”
蔣雨給兒子使眼色,“阿澤,你云州弟弟的病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別讓奶奶失望啊。”
陸澤寒著臉點頭。
他倒是想看看,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怎么有膽量給云州弟弟治病。
弟弟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絕對讓這個野丫頭牢底坐穿!
“沈棠奶奶,您先休息一下,來吃點東西吧!”
江婉秋端著一盤點心師做好的糕點來到花園,畢恭畢敬的招呼她。
沈棠正蹲在花壇角落,在墻上刻了一道安家宅的符箓。
她收起刻刀,洗干凈手,看到盤子里有雙釀團和條頭糕,還有一些各式各樣的精致小點心。
沈棠坐下,拿起一塊雙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