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它也在持續監控外部。斯卡文艦隊在遭受重創后,似乎暫時失去了大規模進攻的勇氣。它們像一群貪婪又怯懦的鬣狗,圍著巨大的沉睡雄獅打轉,時不時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嘶吼(雜亂的通訊波)和試探性的抓撓(派出極小股的偵察艇靠近,但又迅速被點防御系統或星種通過“誤導”觸發防御機制驅離)。
那艘戰爭鐵匠的艦船則變得更加沉默和隱蔽。它減少了主動掃描,更像一個耐心的觀察者,潛伏在鼠人艦隊的后方,偶爾才會釋放出極其細微、難以追蹤的能量波動,似乎在進行更深層次的、不易被察覺的探測。星種能感覺到,它在學習,在分析要塞防御的模式和弱點。這是一場沉默的智力博弈。
時間在無聲的監視與反監視中流逝。星種不知疲倦地處理著海量數據,優化著它的內部地圖,分析著敵人的每一個微小舉動。它利用新獲得的能量管路只讀權限,發現了一些規律:某些管路的能量水平會以極其緩慢的周期出現微弱的波動,這似乎與要塞深處某個仍在運作的古老計時機制或維持系統有關。
它開始以這些波動為基準,校準自己的內部時間感知,并嘗試預測下一個能量波動周期。它有一個想法。
在一次能量波谷期,外部相對平靜時,星種再次行動了。它選中了一條連接著某個廢棄傳感器陣列的能量管路。這個陣列位于第七扇區一個偏僻的角落,視角獨特,但早已離線。
星種沒有嘗試直接激活它——那需要寫入權限,它沒有。但它可以利用能源協調節點的微調控能力,以及剛剛獲得的只讀權限,玩一個更精細的把戲。
它精確地計算著時間,在預測的下一個能量波動高峰來臨前的瞬間,通過能源協調節點,極其輕微地“捏”了一下流向那條管路的能量流。這種干擾微乎其微,甚至不足以觸發系統的低級警報,但卻足以讓那條廢棄管路的末端產生一個極其短暫的能量尖峰。
這個尖峰,就像給一個瀕死的神經元注入了一絲微弱的電流。
幾乎同時,星種將全部傳感器注意力集中在那片區域。
成功了!那個廢棄的傳感器陣列,或許是因為年久失修,或許是因為伊蘇科技本身的某種特性,在這瞬間的能量刺激下,竟然短暫地恢復了一絲功能——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秒,甚至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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