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梅梅,發現這個嫂子總是面無表情,動作死板猶如機器,還有很顯然的一點是她腹部微微隆起……
懷孕了?
賤妹若有所思。
所謂的結婚儀式,需要賤妹做的事并不多,就是露個面,囤圇吞棗般的見一見人,完事就被送回房間,關著,再等著洞房。
中間,梅梅嫂子給她端來一碗清湯面。
“吃吧。”
賤妹趕緊奔上前,攔在她面前,雙眼散發著求生欲望,壓低聲音快速道。
“姐姐,梅姐,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生活在這個家的,我們一起逃走吧!”
梅梅一怔,倏然舉起自己缺了尾指和無名指的左手。
“被逮回來的話,就要這樣,你還想逃嗎?”
只有三根手指的左手,其余兩指只剩光滑的骨節疙瘩,泛著油亮,望其生懼。
賤妹呆兩秒,心一狠,急道。
“想!繼續留在這兒,我們一輩子都毀了!梅姐,求求你幫幫我也幫幫你自己吧,我才十五歲,你,你肚子里有孩子了對不對,你愿意你的孩子出生在這樣的窮鄉僻壤嗎?如果他是男孩,他會助紂為虐,如果她是女孩,一定會被賣出去的!”
梅梅下意識撫摸自己肚子。
她親媽死得早,她是被爸爸后娶的婆娘賣到茍家的,她逃過兩次,但都失敗了。
她還記得親媽的溫暖,她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梅梅一猶疑,賤妹就知道她心動了。
“梅姐,我大伯是公安局的領導,只要我們能逃出去,我大伯一定能幫我們主持公道……”
梅梅不敢逃的一個原因是手被斬了,二是她逃出去也沒有后臺,如何能掰倒茍家?遲早會被再抓回來。
賤妹這么說,她終于松口,低聲告訴賤妹一些事情。
夜幕降臨。
黃秀華和茍全有帶著小兒子茍富貴進了屋里。
茍全有給兒子脫褲子。
黃秀華壓著賤妹的手腳,不讓她亂動。
“洞房花燭夜,今晚你們必須成事!”
饒是有準備,賤妹見著這個畫面仍驚呆了。
她媽媽劉金蘭和男人在一間屋子里,做的就是這事?
隨著兩個男人的靠近,她忍不住掙扎起來。
“放開我,放過我吧,我不要……”
“由不得你!”黃秀華狠狠給她兩巴掌,捂著她的嘴。
但下一秒,茍全有突然臉色一變,往賤妹身上吐一口痰。
“晦氣玩意!”
他拉著兒子后退。
黃秀華仔細一看,氣得火冒三丈。
“大喜日子你讓我們見血?!混蛋!”
她抄起棍子揍賤妹,下手又快又狠。
賤妹在床上翻滾,被抽得放聲尖叫。
最后,茍全有不耐煩的喊黃秀華。
“行了行了,你把人抽出個好歹來,八千塊不白花了?走吧,過幾天再來。”
老兩口拉著一步三回頭的茍富貴走出去。
賤妹心一松,慶幸自己找了梅梅姐這個幫手。
要不是她讓自己把褲子上沾血,今天還逃不過這劫。
沒過兩天,賤妹收到梅梅的消息,準備夜逃。
“我在做的飯菜里下了點藥……”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