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陳氏一族的族人追著賊到了白三娘的宅子里,正好就能將他們抓個正著!”
“妙!這一招實在是妙啊!”
緊接著又皺了皺眉頭。
“可是那些灑了火油的煙花是怎么回事?白三娘怎么會囤那些東西?”
李慕想到什么,忽然瞪圓了眼睛看著李南柯,說話帶著一抹結巴。
生意壓得越發低了。
“不.....可兒,那些東西不會也是你安排人放進白三娘宅子里的吧?”
李南柯笑了笑,點頭。
撲通。
李慕嚇得從凳子上滑落下來,跌坐在地上。
“夫君,你沒事吧?”
宋依連忙彎腰扶他起來。
李慕一手拉著宋依,另外一只手扒著桌子,艱難地爬起來,重新坐下。
神色復雜地看著自家閨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自家閨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腹黑陰險了,還學會嫁禍了?
不,嫁禍并不是重點,反正嫁禍的是白三娘。
重點是......
李慕一把拉住李南柯,咕咚咽了好幾下唾沫,才顫聲聞:“閨女啊,你從哪里弄來的那些危險東西?
那可是火油啊,偷采火油礦,可是犯法的。”
李南柯微微一笑。
“爹爹別怕,那東西不是我的,是白三娘自己的。”
“什么?白三娘自己的?可你剛才不是說是你安排人放她宅子里的嗎?”
李南柯點了點頭。
“確實是我放的沒錯,但東西卻是白三娘讓人做出來的,確切地說是白三娘特地為咱們一家三口做出來的。”
李慕更加糊涂了。
宋依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李南柯解釋道:“爹爹娘親還記得咱們在宮門口,我堅持要坐咱們家的馬車來虹橋嗎?”
李慕和宋依二人同時點頭。
李南柯道:“我并不是體貼王家的車夫,而是為了麻痹安平侯。
在咱們出門之前,他就已經安排人在咱們的車轱轆上動了手腳,將其中一根軸割得只連著一點。
安平侯安排人在出宮的路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虹橋這兒。
只要有人輕輕碰一下我們的車轱轆,馬車就會整個跌倒在街上,我們三人都會從馬車里摔出來。”
宋依臉色一白。
李慕仍有些不解。
“這和煙花有什么關系?”
李南柯,“那些煙花被白三娘安排在附近,一旦我們從車里摔出來,就會有人立刻點燃煙花。
灑了火油的煙花一旦遇火就會爆炸,到時候爹爹,娘親,還有我,我們三個人都會死在這里。”
哐當!
宋依手里的勺子摔在了地上,瞬間摔成了碎片。
一張臉嚇得慘無人色,眼淚猶如短線的珠子一般滑落下來。
她慌亂抹去眼淚,聲音還是帶著掩不住的哽咽。
“虎毒不食子啊,安平侯怎么能這么狠心,竟然會同意這個計劃!”
李慕閉了閉眼,可放在桌子上的手忍不住攥成了拳頭。
“殺子殺媳殺孫女!他簡直是禽獸不如!”
“這可是鬧市啊,在鬧市爆炸,會死多少百姓,會害死多少人啊!就為了取我們一家三口的命?”
“瘋了,他真的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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