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李象眼神玩味,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古怪笑容。
自己這個弟弟,雖然年齡不大,但手段還是有一些的,自己這剛剛回來,下馬威就已經給送上來了!
可問題是。
李象好像還真不好不接招。
因為隨著距離的靠近,李象看清楚了李厥的臉…臉色稍微有些發白,好似生著病一樣,看上去有些虛弱。
“兄長,兄長!”
車廂中。
李厥扶著車窗起身,隨后從馬車里探出身子,一邊呼喚,一邊還忍不住以手攥拳,捂住口鼻,輕輕的咳嗽幾聲。
這看上去,完全就是個病人啊!
李厥是真的病了。
醫官給出的解釋是偶感風寒,至于為什么會感染風寒,那就不太好說了。
見到這一幕。
李象即便是知道這弟弟八成心里有鬼。
可事已至此了,旁邊還有里布和翰林院的文臣在那看著,不遠處還有內侍省的,以及大量圍觀湊熱鬧的百姓。
這時候。
他除了讓李厥好生呆著,不要輕動,還能干什么?!
“二弟,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多禮。”
“快快回車廂里面去,外邊天寒地凍,你又年幼,不像為兄一樣在祁州苦寒之地待了三年,身子骨弱,扛不住這料峭的寒風。”
“別逞強了,快快退回去吧!”
“要是病情加重,父皇和母后豈不是要怪罪為兄這個兄長,沒有照看好你?”
說話間。
李象親自下馬。
然后就在在場所有人的眼神注視下,將李厥強行摁進車廂之中。
還在她進車廂的前一刻。
非常自然的把自己身上的厚重袍子直接解下來,然后蓋在了李厥的身上。
一時之間。
兄弟二人相互交手。
周圍的官員、內侍、百姓等,盡皆將這一幕幕收入眼底,隨后就有人不禁感慨出聲。
“遼王殿下患病在身,當然要親自出來迎接隴王殿下,這份對兄長的恭敬愛戴,著實讓人看了心生敬佩啊!”
“是啊……”
“殿下小小年紀,竟然意志如此堅毅。”
“隴王殿下也是不凡,對弟弟的關心與照顧那是發自肺腑的,你看,他連用來抵御風寒的袍子都解下來蓋在遼王殿下身上了。”
“兄友弟恭,兄友弟恭啊!”
些許議論聲,遙遙傳來。
車廂中。
李象弓著身子,雙腳站在車廂外邊,上半身則探進了,笑瞇瞇的看著李厥。
李厥被他的雙手摁在座位上。
身上蓋著厚重的袍子,轉意立刻就如潮水一般在渾身蔓延開來。
事已至此。
李厥也只能把自己偶感風寒,卻依然強行拖著病體前來迎接自己兄長的人設給夯實了。
于是。
他咳嗽一聲,臉上露出了個不是作假的病態笑容,輕聲道:“原本是我來迎接兄長。”
“沒想到這么弄下來,反倒是成了兄長來照顧我了,唉!”
“無妨,無妨……”
李象臉上掛著笑容。
只是眼神卻一直都很玩味。
兄弟二人就這么彼此莫名其妙的相處了還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