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殿下遭遇刺殺,又被弘闕當做幻覺踹進水里了。”
客廳茶桌上,聽完來龍去脈,蒼九打抱不平起來,“那只蠢鳥,怎么可以這么對殿下!殿下沒有懲罰他嗎?”
謝薔搖搖頭,“沒有啦,也是我折磨墨隱太久,才害得弘闕生病虛弱,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而且,多虧了他,我才沒死在刺客手里。”謝薔雙手支起臉頰,困惑道,“就是不知道把我從水牢里撈出來的救命恩人是誰,我都沒有辦法好好感謝一下對方。”
蒼九瞥了一眼埋頭吃飯的墨隱。
聽她的描述,水牢里當時只有他和謝薔兩人,那救謝薔的,肯定就是墨隱了。
雖然不清楚為何謝薔想不到這層,但……“殿下別管了,對方不肯暴露身份,肯定是怕被殿下盯上,然后被殿下故意羞辱欺負。”
少年清澈的嗓音充滿了義憤填膺,“竟然把殿下想得那么壞,這種心存偏見的救命恩人,不要也罷!”
墨隱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罵我。
謝薔也看了他一眼:他好像在罵我。
“對了殿下,你是不是該說一說,你想的改革辦法了?”蒼九催促道。
這才是他來這里的正事。
怎料,謝薔的下一句話,他就撐不住笑容了。
“為什么要說啊?”謝薔抱著熱騰騰的茶杯,歪了歪腦袋,“蒼戰術官不是因為想替我解憂,才來我房間的嗎?”
“難道改革一事不是殿下所憂?”蒼九眨眸。
“不是啊。”謝薔吹吹茶杯里的茶葉,心中認真地想到:都還沒開始想呢,有什么可憂的。
蒼九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殿下!”蒼九委屈地看著她,“您是故意逗我玩嗎?”
那倒沒有。
謝薔低頭小貓嘬水,暗暗想,她又不是傻瓜,看不出來蒼九的別有用心。
只是因為蒼九沒有實際傷害到她,她才將計就計,稍稍“人”盡其用了一下。
“說起來,殿下我還有一件憂事沒解決呢。”
謝薔雙眸期待又狡黠地看向這位主動送上門的白工,“蒼戰術官,明天你找一些哨兵,送過來讓我凈化吧!”
蒼九:……
她還真把他當白工啊!
“殿下真是的……”他把玩著頸旁的銀發,悶悶不樂,“一點都不憐惜我嗎?”
“會給你報酬的。”謝薔拍拍胸脯,保證道,“你可以期待一下。”
這種沒有說出實際報酬是什么的,聽起來就像是在畫大餅。
偏偏,瞧著謝薔那張自信又干凈的小臉,蒼九竟然不覺得討厭。
“那我便期待一下了,殿下。”
離開謝薔家后,蒼九朝著走廊深處走去,臉上若有所思。
真是奇怪,原以為只有一個刺客,沒想到外面竟然還藏了一個。
偏偏是在森寂馬上要狂化,結果卻又被謝薔凈化了的時候。
難道是大皇子坐不住了?
食指輕輕點著臉頰思考著,待腳步停下時,蒼九已經站在了弘闕的家門口。
空氣中飄散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兒,昭示著謝薔并沒有說謊,她確實遇到了二次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