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血水沿著缸邊漫出了浴缸,在地面上展開一層層急促的水紋,隨著時間流逝,那血色逐漸變淺,最終回歸了原本的透色。
謝薔累了又醒,醒了又累,結合熱早已散去,被徹底凈化的黑狼青年卻仿佛不知疲倦般,一遍遍將清水洗去的狼味重新覆上。
“飽了嗎?飽了嗎……”
“薔薔,飽沒飽……”
“薔薔,只想著我好不好?餓了就找我好不好?找哥哥也行的,別找人魚好不好?我把人魚的那份都給你好不好?薔薔,揉揉狼耳好不好?薔薔,尾巴根,摸摸……”
像個小話癆一樣。
謝薔累得說不出話來,但黑狼青年仍舊執拗地咬著她的耳朵發問,她只能捏住青年被打濕的狼耳,微微按壓,示意她真的吃飽了。
黑狼青年這才停下來。
“餓不餓?”
謝薔條件反射地顫抖了一下。
她都說她吃飽了!
“是這里。”
墨隱低頭指著女孩微微凸起的小腹,唇角輕輕勾起一個乖巧的弧度。
謝薔臉色驟紅。
怎么這么明顯啊!
她抬手掩住,微瞪了一眼墨隱,“你出去,去買飯!”
不想出去……
但薔薔餓了,不能讓她生氣,然后繼續挨餓。
墨隱親昵地蹭了蹭女孩,這才抽身離開了浴缸,扒著狼爪子把水放掉,然后將謝薔抱到了床上。
給她擦干凈,吹干凈,他這才把吸貓過度的天狼提溜出來,放到了床上。
“保護薔薔。”墨隱一臉正色地叮囑道,“拒絕魚虎熊!”
“嗷!”天狼搖晃著尾巴,將腦袋貼在了謝薔的枕邊。
你走吧!
墨隱這才放心地離開。
打好了飯回來,看到女孩又睡著了,墨隱將飯菜放到茶桌上,繼而抱著拖把和抹布,走進了浴室。
兢兢業業地打掃案發現場,不留一絲作案痕跡。
黑狼青年這兒嗅嗅,那兒擦擦,將整個浴室擦得油光瓦亮,這才滿意地把清理工具往旁邊一堆,走回了房間。
“薔薔,吃飯。”
墨隱蹲在床邊,蓬松頎長的狼尾伸到被子底下,推了推女孩的胳膊。
女孩睡得極沉,沒有一點醒的征兆,墨隱只好放棄叫醒服務,想到她每次結束后都會用治療藥膏,于是跑去行李箱里,翻出了一盒快用光的藥膏。
不夠用。
眨了眨狼眸,墨隱舉起光腦,對著藥膏拍了一張照。
哥哥應該還在“睡”。
于是墨隱把照片發給了森寂,十分心機地露出了床上熟睡女孩的一點容顏。
墨隱:不夠用了,買新的
森寂:……
森寂看著墨隱發來的消息,心情有些微妙地郁結。
森寂:你用光的,不會自己買?
墨隱看了看自己的余額:正宮哥哥()
森寂:……買,買100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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