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微微一怔,隨即笑意加深,非常自然地伸手攬住了她纖細卻有力的腰肢,將她的身子貼近自己。
工裝上淡淡的機油味與她身上清雅的熏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而親密的氣息。
“是啊,天下太平了。”慕容嫣將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音變得軟糯,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所以朕才能偷懶嘛。有你在外面操持一切,我放心得很。”
她仰起臉,下巴抵著他的胸口,眼神嬌媚如絲,“就是…太辛苦我的夫君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精致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長長的睫毛撲閃著,那褪去了朝堂威嚴、只剩下全然的依賴與愛戀的模樣,讓林臻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
“為我的女帝陛下效力,談何辛苦。”林臻低下頭,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呼吸可聞。
慕容嫣臉上飛起一抹紅暈,眼神閃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環著他脖頸的手臂卻收得更緊了。她微微踮起腳尖,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了林臻身上。
林臻感受到她的依賴,低笑一聲,手臂稍稍用力,便托著她的臀腿,將她輕松地抱了起來。
慕容嫣配合地調整姿勢,順勢側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幸好搖椅足夠寬大。
那華麗無比的兩丈長的鳳袍拖尾,此刻也蜿蜒堆疊,一部分垂落在搖椅邊,一部分鋪散在林臻的腿旁,在陽光下泛著奢華的光澤。
她整個人窩在林臻懷里,像是找到了最舒適溫暖的巢穴。
林臻一手穩穩地環著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另一只手則輕輕握住了她的一只柔荑,與她十指相扣。
“真的不懷念執掌大權的感覺?”林臻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輕聲問道。
慕容嫣在他懷里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像只慵懶的貓咪般蹭了蹭,搖了搖頭:“一點也不。批奏折哪有數錢好玩?面對那些老古板大臣,哪有對著我的臻哥哥開心?”
她拿起一枚剛才特意挑出來的、特別光亮的銅幣,獻寶似的舉到林臻眼前,“你看這個,是不是特別完美?送給你!”
林臻接過那枚帶著她體溫的銅幣,指尖在她頭像的浮雕上輕輕劃過,目光卻始終落在她因興奮而泛著紅暈的臉上,眼神深邃:“在我眼里,再完美的銅幣,也不及你萬分之一。”
慕容嫣被他看得臉頰更紅,心跳加速,卻強裝鎮定地哼了一聲:“又說好聽的哄我…那…那你喜歡銅幣,還是喜歡我?”
這問題幼稚得宛如孩童,但從這位前女帝口中問出,卻充滿了嬌憨與曖昧。
林臻低笑,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達到緊貼著他的慕容嫣身上。他湊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我當然喜歡…”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看著懷里的人兒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才慢悠悠地接下去,“…喜歡鑄著我家嫣兒頭像的銅幣啊。”
“你!”慕容嫣頓時柳眉倒豎,作勢就要從他腿上起來。
林臻大笑,手臂一緊,將她牢牢箍在懷里,不讓她逃走,連忙安撫道:“逗你的,逗你的!銅幣再好,也是死物。我家嫣兒是活色生香、天下獨一無二的珍寶,在我心里,江山社稷、億萬金銀,都不及你一根頭發絲重要。”
慕容嫣這才重新軟倒在他懷里,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卻還是故意嘟囔道:“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她安心地靠在丈夫堅實的懷抱里,拿起那盒銅幣,又開始一枚一枚地數起來,清脆的聲響伴隨著搖椅輕微的搖晃,以及林臻沉穩的心跳聲,構成了她此刻全世界最安心的樂章。
陽光溫暖,歲月靜好。花園里花香馥郁,懷中的“銅臭”味也變得無比香甜。
對她而,這印著她頭像的銅幣,早已不僅僅是貨幣,更是林臻為她打造的這個太平盛世的象征,是他能力的證明,是她幸福生活的底氣。
每一枚銅幣的流轉,都仿佛在訴說著林臻對她的愛意與守護。
數著數著,她的速度慢了下來,呼吸變得均勻綿長,竟就這樣依偎在林臻的懷里,抱著她心愛的銅幣盒子,沉沉睡去了。
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嘴角還帶著一絲心滿意足的微笑。
林臻感覺到懷中人兒身體放松下來,低頭看見她恬靜的睡顏,目光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又小心地將那盒沉甸甸的銅幣從她懷里輕輕取出,放在一旁。
他拉起自己工裝外套的一角,蓋在她的身上,然后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看著秋日的陽光透過枝葉,在她絕美的容顏和那身奢華的黑金色鳳袍上跳躍。
天下太平,江山穩固,愛人在懷。
對于林臻而,穿越至此,奮斗至今,所求的,也不過就是此刻這般景象。
他低下頭,一個輕柔如羽的吻,悄然落在慕容嫣光潔的額頭上。
懷中的人兒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往他溫暖的懷抱深處又鉆了鉆。
秋風拂過,帶來幾片桂花,落在他們身旁,香氣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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