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章澤楠說的話。
我沉默了一會。
其實我不是不知道悔改。
只是我覺得我到近江能夠立足,完全是靠著小姨立足的,雖然說,哪怕是我投靠別人說不定也能立足,能夠找到工作,但人生軌跡應該是完全不一樣的。
按照正常的軌跡。
我應該是進廠,找一份12小時的工作,然后靠著每天多出4個小時的加班,每個月拿個七八百塊錢工資,根本沒有現在掙幾萬塊,甚至十萬一個月的機會。
另外,章澤楠對我確實非常好。
好到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來保護她,哪怕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現在哪怕踮著腳尖,也看不到脊背,巍峨如山的周斌。
章澤楠見我沉默,繼續說道:“剛才我跟周斌打過電話了,他也沒有想要對付你的想法,只是你動手打他了,他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剛好現在你可以打電話,你打個電話給他,姿態放低點,跟他道個歉,這樣你就能出來了。”
我說道:“我不打。”
“為什么?”
章澤楠問了起來。
我想了一下,說道:“因為打了這個電話,就代表我承認晚上的時候做錯了,所以我不會打他的電話,事實上,我急著現在打你電話,就是怕你因為我低頭求他。”
章澤楠問道:“所以你為了不道歉,寧愿在派出所里面待著,哪怕被送到看守所拘留也不在乎?”
我聞沉默不說話,沉默中有著我無聲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