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周斌便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突然對著我咄咄逼人的問了起來:“是誰打的招呼,在當事人沒有跟你簽諒解協議書的情況下把你放出來的?”
平時跟我比較要好的李生現在也沒說話,而是站在周斌的身后看著我。
我瞬間就感受到了周斌帶來的強勢氣場。
一時間呼吸不過來。
但我眼神閃躲了一下,硬扛著沒說話。
周斌見我不說話,也不著急,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冷漠的說道:“你不說也沒事,我現在打電話給轄區派出所,問問到底是誰那么大膽子,徇私枉法把你私自放出來,又或者是誰給你開的綠燈,既然有人讓你出來了,就得有人脫掉身上的制服為這件事情買單。”
我聞一下子急了。
這他要是打電話去追查,不僅僅是害了給我打招呼的那個人,弄不好張君也要被連累。
在近江這么久,我早已經不是一張白紙,深深知道張君娛樂場所跟消防和公安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要是周斌想要整治張君。
說不好張君兩家娛樂場所能夠關門。
一句消防不過關,或者公共安全不過關,停業整頓。
那么要不了多久,張君就經營不下去了。
我一向不愿意因為自身的事情連累別人,于是我連忙叫住了周斌:“等一下!”
“怎么?”
周斌果真停下了打電話的動作,側過頭,斜瞥我,問了起來。
我其實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跟他低頭,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我真的不能連累張君,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氣,抬著對著張君說道:“昨天對你動手是我不對,我跟你賠禮道歉,我也可以現在重新回派出所,甚至可以坐牢,但你不要打這個電話。”
“原來你也會低頭道歉啊,我還以為你脊梁骨有多硬呢。”
周斌走到我面前,嘴角還殘留著不太明顯的淤青,盯著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一個人把事情都抗了,很講義氣?很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