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也跟蘇婉說起了掏心窩子的話,我看著她說道:“你覺得我想變嗎?最開始來近江的時候,我根本沒有那么多的想法,想的也很簡單,就是一個月能夠有個七八百塊錢工資,我攢個兩三年錢,就可以幫我媽把看病欠的錢給還了。”
“但是結果呢?”
“結果我陰差陽錯進了鼎紅,碰到了你。”
“剛到鼎紅的時候,我特別的開心,尤其當我拿到第一筆小費的時候,我覺得我特別成功,我能夠為家里扛起一片天了,我媽也再也不用因為要強,拖著病重的身體跟人搶種莊稼,搶收糧食,我知道她是想讓家里過的更好,但她忽略了她本身身體就不好,根本吃不消那樣的重活。”
“所以她病倒了。”
“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我爸想跟人借一萬塊錢都借不到,而我又無能為力,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嗎?”
我一直看著蘇婉:“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特別的討厭自己的無能為力,但是不要緊,鼎紅的小費工資高呀,哪怕有人說我的工作是少爺,是鴨子,又有什么關系,只要我知道我不是鴨子,能夠掙到錢不就行了嗎?但自從跟你在一起后,一切都變了。”
“我變得不再只是一個拿小費的服務員,我認識了原本我不該認識的人。”
“我也體驗到了站在工作場所門口,在很多認識的人眼皮子底下,被人拿著棒球棍,一棍對著自己腦袋抽過來是什么感覺。”
“并不是疼痛,而是難堪。”
“跟心里崩塌的尊嚴比起來,身體上的疼痛不值一提。”
“其實這也沒什么,可是我后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了太多事情,我因為跟你在一起,我被人打了,這我認,誰讓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呢,可是后面寧海為了幫我,被公安口抓去關了好幾天,我也連續被唐先兵找了好幾次麻煩,甚至我差點得罪了政法委書記的兒子,你覺得任何背景的我能夠扛得住這一切嗎?”
說到這里,我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陌生的對著蘇婉繼續說道:
“從昨天晚上再次碰到唐先兵開始,我便明白,如果我想要不被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就只能不顧一切的往上爬,要么有權,要么有錢,最終爬到一個別人不敢欺負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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