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是那么一說,辰帥的命令,誰敢不聽啊?可我就納悶了,為啥辰帥不讓我們打啊?別看我們只有四千人,但我們都是水師啊,而且還有五十多艘是純粹的戰船,打他們這些旱鴨子還有平底破船,不跟玩兒一樣?
別說他們四萬人,哪怕是十四萬人,在水里,也就是十四萬頭豬罷了,根本不禁打的。”
李奎郁悶地道。
“辰帥所思,必有深意,所以,他不讓我們打,我們就不能打,還是,放他們過去吧。”
宋漿深吸了口氣道。
盡管他也有些心癢難耐,但是,辰帥說不能打,他們就不能打。
雖然他也有些想不通這是為什么,但最后,還是決定,不打了。
而曲泥乃乃地絲毫不知道,這是李辰有意放了他一條生路。
不過他倒也機警,一路上居然都沒下船,更沒有去最開始想去的書州和墨州,而是直接過了穿過了良山水峽,進入了涇水,在涇水下船,來到了慧州。
而此刻,慧州所有李辰的部隊都已經去了千關,參與聚殲他們西胡大軍去了,這里居然空無一人。
非但無人,甚至連慧州周邊百里之內的老百姓都跑得一個不剩了,并且,無論慧州還是周圍的那些縣城、農村,連半粒糧食都不見,更別說什么金銀珠寶。
換句話說,現在慧州及所轄之地,就是一片白地!
不過,無論如何,到了慧州這里,曲泥乃乃地也算是長松了口氣。
因為,有了慧州和聊州做為基地,如果再敵來犯,打不過就逃唄,雖然這里沒有吃的,但聊州那邊還有,運送過來一些就是了。
哪怕聊州不知道哪天被楊載星克下了,那他也可以在慧州觀望情況,一旦風頭不對,他立馬就可以從普蘭山與千云山的山缺中逃回西胡老家去!
甚至于,他害怕走漏風聲,連書州和墨州的守軍都沒有通知,而是水路直奔慧州而去。
他現在是逃出生天了,但被扔下季氏和拓跋氏殘兵加在一起的四萬多人,還有濁州方面的十萬大軍,徹底慘了。
第二天,包圍圈便已經徹底形成,然后,一場激蕩人心的騎兵大決戰開始了。
季氏和拓跋氏倒也不傻,發現不對勁之后,立馬重新兵合一處,企圖從西北方向玉封和大名山中間突圍而去,結果,被徐自達、雷鳴、趙雙龍四員悍將率著四萬大軍,直接攔住,居中策應的杜遷率三萬大軍中軍殺進合圍,杜遷從中州出發,直接截斷了他們的后路。
經過了三天的鏖戰,在付出了三千精銳的代價之后,終于全殲了這四萬三千人的部隊,并且,俘虜一個不留,全部殺光,人頭全部砍下,用草灰掩好,壘成了一座巨大的京觀。
至于季伯和拓跋剛,直接被擒拿,用木籠囚車,過赤陽湖,押向騰州。
接下來,大軍會合一起,直接進入千關,浩浩蕩蕩向濁州殺去,但杜遷接到了命令,又返身渡過渭水,殺向了書州,隨后再克墨州。
而此刻圍住濁州的,加在一起,那可是將近二十萬大軍。
但戰術依舊是圍三闕一,留下了東南方向小名山向霸州去的那條通道,而濁州方面絕望之下,哪里還敢再守這座孤城,石氏和狄氏連夜突圍,由缺口沖出。
卻并沒有想到,李辰的五千鐵甲重騎早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
當五千重甲集體發動了沖鋒時,直接將這群早已經毫無斗志的幾萬潰兵殺穿,殺得漫山遍野,四散而逃,再也沒有形成任何完整的建制和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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