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個老者應該就是那種馬前卒了。
別的不說,看他手持的竹笏就知道了,一般來說,唯有從五品往上都是手持象牙笏板,而他持的是個竹笏,那就證明,他最多就是個正六品罷了,甚至還不到。
“你是何人?”
李辰皺眉望向了他。
“我乃御史臺監察御史,任太隼。”
任太隼冷哼了一聲道。
景越帝眼神陰冷地看著任太隼,隨后又望了望徐陽,原本想說什么,但最后,景越帝還是未曾說話,倒是要看看,這個李辰有沒有本事應付得了這些尖酸刻薄的朝臣。
斗爭能力,也是考驗一個臣子是否能力卓越的標準之一。
光是能打或者能干也不行!
“哦,任御史,為何當庭訓斥于我?”
李辰略略點頭,不過心中卻是暗自感嘆,這名字起得,真是人如其名啊。
一般來說,御史干的就是專門彈劾大臣的活兒,都挺損的,這位可倒好,直拉把損值拉滿,變成太損,也不枉了他這名字了。
這功夫他蹦出來,肯定是來找茬兒的,那就看看他想怎么找茬兒吧。
“我要向陛下彈劾你,藐視龍威、輕蔑陛下!”
任太隼用手中的竹笏向著他一指,怒喝道。
“任御史從哪里看出我李辰藐視龍威、輕蔑陛下的?”
李辰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這些御史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啊,這都能挑出自己的毛病來?
“你剛才回應陛下的問候時,說的什么,自己再重復一遍。”
任太隼怒喝道。
“我說自己是武將,職責就是打仗,為百姓脫苦、為國家解難、為陛下分憂,就是分內之事,這也有錯?”
李辰有些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錯,大錯特錯,天地君親師,除天地之外,世間最大就是陛下,又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居然將為百姓脫苦、為國家解難排在前面,卻將為陛下分憂排在最后,這不是藐視龍威、輕慢陛下又是什么?
你應該說,為陛下分憂、為國家解難、為萬民脫苦,方是正序。
憑此一點,你就是藐視龍威,陛下,我要彈劾李辰,治他一個自恃功高、不敬之罪!”
任太隼向著景越帝抱笏一躬道。
景越帝瞇起了眼睛,剛要說話,那邊的李辰卻是一聲冷笑,怒喝了一聲,“任太隼!”
“怎么?你不服?”任太隼轉頭望向了李辰,跟斗雞一樣高高昂起了脖子,那是擺明了要當庭大便,呃,辯。
“你不過一嘩眾取寵的匹夫小丑罷了,失德失職,又算個什么東西?還敢質問我服與不服?”李辰冷笑不停,卻是半點不給他面子,直接怒罵了過去。
“我、我、你,你敢罵我?簡直,有失體統,不,是大失體統!”
任太隼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能置信。
這他瑪是哪里來的鄉野小子,一不合就開罵?簡直半點體面都不講,也太特么不講斗爭規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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