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這么傻呀!”許長夏聽江耀說完這些,緊皺著眉頭紅著眼道。
哪怕只是江耀他們安排的這一出鴻門宴,就夠喬振國受的了!
沈妙青這是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還有更傻的,江耀還沒說。
“她在信上把自己寫得十分不堪,一開始寫她是被強迫,后面就變成了:她是為了自己的物欲,心甘情愿和喬振國一塊兒做局陷害小舅舅。她因為有些良心難安才寫下這封信,以免后面喬振國利用完了她這顆棋子就舍棄她,所以才留下了證據。”
“她甚至說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兩萬塊錢,是喬振國分給她的一部分贓款,其他的錢她都用光了。”
而派出所的人去了沈妙青外公外婆家,搜查了一番,果然在她床底發現了用報紙包起來的兩萬塊現金。
“你信嗎?”許長夏沉默良久,反問道。
同為女人,許長夏直覺沈妙青在撒謊,她信上所寫的一切都是在撒謊,都是為了能夠救下陳硯川。
“你覺得呢?”江耀也反問她道。
沈妙青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居然將自己完美包裝成了一個共犯的形象。
許長夏不知該說她聰明好,還是該說她太傻。
“但是警察信了。”江耀苦笑了下,繼續道。
“而且,沈妙青她……恐怕活不過這兩天,所以這就是死無對證了。”
許長夏只覺得心底里緊揪著疼,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無論沈妙青當初是用了怎樣不堪的手段接近了陳硯川,都無法否認她是個聰明的好女人這一個事實。
她從未這么心疼過一個陌生人。
那些人等于是活生生地把沈妙青給打死了。
她被打的時候,該有多疼啊?
“我去醫院看看她。”許長夏想了想,抹掉臉上的眼淚,一邊輕聲說著,一邊轉身去換衣服。
這世上在乎沈妙青的人也沒幾個了,許長夏心疼她臨走的時候還是冷冷清清。
江耀沒有阻止,只是看著許長夏換上了出門的衣服。
他早應該聽許長夏的,如果這些天他找個人專門盯著沈妙青,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
只是一直以來他對沈妙青的成見太深,哪怕是看到她和喬振國勾肩搭背地出現在商場門口,也只是一味地把她往壞處想。
此刻他追悔莫及。
他和許長夏一塊兒上了車,道:“我先送你去醫院,沈煜待會兒或許會趕到派出所,我得再去一趟。”
“如果沈妙青能醒過來,你記得要立刻打電話到派出所,這是電話。”江耀說話間,從筆記本上撕了一張紙下來,寫了一串號碼遞給了許長夏,叮囑道。
“好,我知道了。”許長夏知道江耀是什么意思,他不想讓沈妙青死去之后還背上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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