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帶著云漾她們往前走,今日并未坐轎輦,她有些不解,“謝大人可說是為何?”
云漾瞧了下四處無人,扶著溫云眠往前走了幾步,“謝大人說,前陣子月太子找到了他,如今月太子應該是懷疑他的身世有疑,但是具體的謝大人并不清楚,只是謝大人覺得,這件事和定親王有關。”
接著,云漾又將之前謝云諫調查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和溫云眠說了一遍。
聽到了腰腹朱砂痣,溫云眠擰眉,嬌白如雪的面容劃過一絲詫異。
上次月赫歸來請她幫忙調查天朝王侯將相的生辰可有七月初三出生的,當時確實只有云諫是這個生辰。
如今月赫歸又去問了腰腹朱砂痣。
而云諫說他的朱砂痣乃是出生后刺進去的。
生辰對上了,朱砂痣卻對不上,所以這生辰可能是假的嗎?
“謝大人讓禰太醫出去做什么?”
云漾說,“謝大人說,他今日出宮時,碰見了定親王府的舊仆。”
“王爺造反后,那些隨從和仆人就被轉移走了,不過有個瘋瘋癲癲的婦人亂跑,撞到了謝大人,嘴里一直念叨著七月初三。”
“謝大人覺得奇怪,所以想請禰太醫暗中去給她醫治,看看能否恢復神智。”
溫云眠明白云諫是什么意思了,他應該是懷疑秦昭可能才是月赫歸要找的人。
上次月赫歸告訴他,要找的人是他的兄長。
那么,如果秦昭是北國的皇子,好像退路就不是那么艱難了。
溫云眠連忙說,“謝大人找到本宮,應該也是擔心那個婦人需要不間斷的醫治,這樣,你去告訴太醫院一聲,就說本宮的外祖父身子虛弱,請禰太醫出宮醫治,另外再去向皇后稟告一聲,請皇后的手令。”
“奴婢明白。”
貴妃的吩咐,太醫院的人自然不敢耽擱。
自從那次耽誤了給公主醫治,那幾個太醫差點被皇上摘了腦袋。
如今他們就明白了,無論貴妃和皇上之間關系如何,那都是有地位和情分在的,所以得了貴妃的命令,就等著皇后宮中的手令了。
鳳儀宮內。
皇后看著已經會自己爬的二皇子,眼眸中卻帶著幽深。
瑩貴人這段時間一直在皇后跟前,容妃病了,所以很少再過來。
皇后知道喬家和嫻妃是因為溫云眠和顧家才敗的,所以用著瑩貴人也方便很多。
如今定親王造反,皇后倒是有了其它的心思。
“如今這段時間,宮里倒是風平浪靜,但是皇上明顯看著對貴妃不一樣。”
“六宮的女人,想見皇上都費勁,但是現在定親王謀反,京城之外一片硝煙戰火,而貴妃和定親王之間又總是風波不斷,若是能借機讓貴妃摻和到這些戰事里去,你說皇上不會震怒?”
瑩貴人輕笑,那張嬌媚的臉上帶著陰冷,“嬪妾覺得,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得下背叛的,尤其還是帝王。”
“更何況平常的流蜚語也就罷了,可若是這種天下大事上,貴妃站不清隊伍,那可就是殺身之禍了。”
皇后挑眉,“這樣的事情不好辦,得選個合適的人才行。”
“娘娘說的是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