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寫信也行,你們身上就帶了足夠的銀票?”韓副將打量著周時閱。
    身上好像也沒有什么值錢的啊。
    要不是這一身氣勢太出眾,他的衣裳都是這邊普通的衣裳。
    但別以為故作寒酸就能夠逃過他的眼神。
    他眼神可是很好使的,身份普不普通,他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你想要多少?”周時閱語氣只是冷,還真聽不出別的情緒來。
    “可不是我們要隨便訛錢。”
    韓副將哼了哼說,“我們可以來算一算。你們莫名其妙地帶著這么多人,出現在我們西南邊城很重要的一個地方,還在那里弄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是吧?”
    “而且你們兩個,一個戴著面具,一個戴著面紗,明顯就是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還有,明知道我們是大周士兵,竟然還敢跟我們打起來。”
    “就你們這樣的,我說你們是奸細,又或者說你們是歹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破壞我們大周西南的安定的,也很合理吧?”
    韓副將喝了口茶,很是篤定地說,“你們甚至還打傷了我手下那么多兵。就憑這幾點,我把你們直接抓起來,軍棍打一頓都非常合理。”
    “我現在就是給你們一個機會,可以讓你們免受皮肉之苦,你們還不想接著?”
    “若是不想要這樣的機會,那就公事公辦,你們犯的這些事,足夠拉下去各打三十軍棍,然后再關起來,等候發落。”
    說到這里,韓副將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但是,在關起來之前,你們還得坦白交代,你們來這里做什么?是不是奸細?”
    “審問你們,也是我的職責。說好了,你們是想要承受合理的審訊,還是要花錢買輕松?那就在你們一念之間。”
    陸昭菱都快被氣笑了。
    這是逮個人回來就想薅一把?
    這比她還要無恥啊。
    “我薅你還是有回報的,”她小聲地對周時閱說,“還會救你呢,也算是公平。”
    然后她的聲音放大了少許,“這位韓副將可不一樣了,伸手就是討啊。”
    “你說什么?!”
    韓副將一拍桌子。
    “淡定淡定,”陸昭菱問,“我是很認真地在問,要給多少才合適?”
    一千兩?三千兩?
    大不了,五千兩?
    她自己收費向來不便宜,所以就大概往高的數去猜了。
    但她覺得五千兩已經非常離譜。
    要知道她收費雖然貴,但她是有給符的啊,也是會救人的。
    韓副將這可是什么都不用付出的,怎么也不能比她貴吧?
    結果,韓副將嘴角歪歪一扯,伸出一只手。
    “五千兩?”我去,還真的按她想的最貴的價收?
    “什么五千兩!”
    韓副將卻一下子黑了臉,好像她在侮辱他一般。
    “我們軍中這么多兄弟,五千兩能夠什么?”
    旁邊的士兵開了口,“我們副將說的是五萬兩!你們可以折成一半銀子,一半物資。物資用棉花,布,糧食,肉干這些都可以。”
    “五萬兩!!!”
    陸昭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