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周時閱了,就連陸昭菱在這一刻都起了殺意。
    因為,這是一個煞陣。
    她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說,就是為周時閱準備的!
    因為這個虎嘯震九刀的煞陣,正好會觸發周時閱的一個符咒!
    正是他腦袋的那個符咒!
    而現在這個符咒是最為緊要的,一咒動,百咒動。他身上另外兩個符咒也會被觸發!
    要是她沒有跟著來,周時閱只怕是過不了這一關!
    一想到周時閱幾乎差點兒要折在這里,陸昭菱殺意洶涌。
    “這是早就有的。”
    蘇千戶雖然不明白陸昭菱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他們都看著上面懸掛的那九把彎刀,他開口解釋了一句。
    “三年前就有了,這九把彎刀,是將軍的一位老友相贈,本來就帶著鏈環,帶回來之后將軍就說營帳里空蕩蕩,把彎刀掛上去權當裝飾。”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準備,但事實如何他還是實話實說。
    “那這墊子呢?”陸昭菱指著那畫著狂嘯猛虎的墊子問。
    “這個更久一些,已經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了。”
    蘇千戶不明白陸昭菱問這個做什么。
    他們現在已經來到門口,望進去,便已經看到坐在長案后面的應統,而宋參將就站在應統旁邊。
    兩人就那么看著他們,竟然也沒有半點過來迎接的意思。
    甚至,晉王已經站在這里,兩人已經看到,也沒有出聲。
    蘇千戶覺得有些詭異。
    但是晉王任由陸昭菱關注著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當真沒有再往里邁出一步,蘇千戶更覺得怪異。
    “陸小姐,你到底是何用意?”他忍不住問。
    陸昭菱對青木等人說,“把彎刀摘了,把墊子收了。”
    “是!”
    青木馬上做了個手勢,帶著幾個侍衛上前。
    就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坐在里面,正面對著大門的那個將領才開了口。
    “這是主帥營帳,你們是不是太過分?”
    這人年約四十,眉毛烏黑濃密,也很長,長得有點兒搭下來,兩眼距離很近,鼻頭大,嘴唇薄,人中很深,唇色也略深,眼神銳利,看著就極有威壓。
    剛才他坐在那里面對著大門,也就是一直看著他們,也任由侍衛進門分列左右,一聲不吭。
    現在陸昭菱下令要弄掉這些布置時,他倒是開了口。
    “這便是應統,應將軍!”
    蘇千戶對周時閱說了一句,然后又沉聲對應統說,“應將軍,這是晉王殿下!你如此失禮,不敬,好生放肆!”
    “蘇千戶不是自詡鐵骨錚錚?怎么現在成了狗腿子?”
    應統目光深深,說的話可一點都不客氣。
    陸昭菱的目光掃過了宋參將,倒是看得出來宋參將在控制著緊張。
    宋參將是緊繃著的。
    他們在等待著什么。
    明明也該是震驚于周時閱的身份,但在忍著。
    他們想干什么?
    剛才蘇千戶說這些東西三年前就有了,但現在應統一直在忽略周時閱的身份,無禮,不敬,挑釁著他們,在她看來就像是在激怒周時閱。
    他們就是想讓周時閱按捺不住踏進去!
    “青木,動手!”
    陸昭菱怒了。
    不管這煞陣一開始是不是為了今天而布置的,反正在她看來,現在應統就是特別針對著周時閱的。
    當她死的嗎?
   &nb-->>sp;在她面前就敢起這樣的心思?
    “是!”
    青木立即就沖了進去。
    “本將看誰敢!”
    應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宋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