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二爺認得太上皇吧?”陸昭菱又問。
>gt;    太上皇想了想,點頭,“認得。我記得以前是見過裘家幾個人的,其中就裘老二。”
    周時閱腦子轉了一轉,明白了陸昭菱的意思。
    “你是想讓父皇去夢里探聽裘家是出了什么事?”
    “對。裘家離這里還是有些遠,等到我們去了肅北,可能有些晚了,但是裘二爺看起來對我們有防備心,加上你和二皇子的關系,裘云真現在已經是二皇子妃,只怕回去之后,裘二爺會想更多。”
    “我覺得,他未必能夠及時想通,盡快把事情說出來。”
    周時閱冷哼一聲,“不信拉倒。我們是要救他們裘家,他要是不信任,出了事他們裘家自認倒霉。”
    嗤。
    陸昭菱斜了他一眼。
    她就不相信周時閱真的是這么想的。
    她還沒說話,太上皇一手就拍向了周時閱。
    “你個皮猴!要是換成別人,你不管也就算了,那是裘家!”
    “裘將軍要是出了事,肅北還能安定得了?這不是裘家的家事,事關大周,事關肅北百姓。”
    周時閱站了起來,走到殷云庭那邊坐下。
    他不坐那里了,這臭老頭又拍不到他,又喜歡扇他陰風。
    他這樣嬌弱的身子,被多扇幾下,以后不健壯了。
    結果他剛換位坐下,太上皇一飄,又來到他旁邊。
    呂頌在角落嘴角抽了抽。
    他小人物,他不敢笑。
    大師姐大師兄在的地方,他還是安靜地學著就好。
    但是,說出去誰信啊?太上皇和晉王的相處,竟然是這樣的。
    好生幼稚。
    他突然就希望,皇上也是這樣的性格,那蔣詠妙去京城之后,就不會太難過了,可能皇上也會給她好一點的后路,不會遷怒于她。
    這個時候,行至半路的蔣仁一行人,沒有到城鎮,只能宿在外面。
    好在這一地界,沒雪,天氣也沒有那么冷。
    蔣仁坐在火堆旁邊,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蔣詠妙,深深地嘆了口氣。
    而不遠處雙腳戴著鐵鏈的蔣永意眸光閃了閃,先是看看旁邊正在啃著野雞肉的侍衛,又看看蔣詠妙。
    這一路上,蔣詠妙死死地盯住了她。
    因為有蔣詠妙這個女子,她想借著內急逃的機會都沒有。
    蔣詠妙會跟著她,盯著她,還說,都是女子,你羞什么?
    然后就一直盯著她,有時候弄得她真的有三急都差點兒拉不出來。
    現在蔣詠妙不知道想到什么,一副放空的樣子,一直看著手里的烤雞腿呢。
    蔣永意立即就念了幾聲咒語,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她伸手在那沾了血的地面上劃了符紋。
    “孤魂野鬼,聽召速來!”
    她還有這一后招呢!召野鬼過來,能幫她逃命!
    結果她剛一符成,腦子里猛地一陣劇痛,如千支針,狠狠地同時扎下來!
    “啊!!!”
    蔣永意痛得一聲慘叫。
    蔣詠妙轉頭看來,撇了撇嘴。
    “傻。你以為,陸小姐會給你逃跑的機會?”
    陸小姐偷偷跟她說過,蔣永意是不可能再用邪術的,一用,就是受罪。
    她盯著蔣永意,只是想惡心她,想讓她憤怒罷了。又不是真的怕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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