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就開口把這幾個官差留下了。
    他貴為王爺,要留下幾個官差有什么不妥?宗大人自然沒有意見。
    他趕緊就出了裘府,對車夫說,“回衙門。”
    他得回去再把其他人帶上。
    “大人,晉王爺可是責備您了?”車夫問了一句。
    宗大人苦笑一聲。
    “沒有直接責備,但是晉王殿下威嚴頗盛,本官都看不透他。”
    “大人,那您覺得,他來了肅北城是好事還是壞事?”
    宗大人嘆了口氣。
    “本官自然希望是好事。”
    只不過,他之前也犯了不少錯,雖說有些是被人設計了,有些是被誘惑了,有些是迫于無奈,可錯了就是錯了。
    也不知道到時候晉王殿下會不會聽他苦衷。
    更不知道,晉王殿下在肅北城,能不能察覺什么。
    呂頌帶著陸昭菱他們很快到了那兩枚銀針的地方。
    “就是這里,我在這里取了銀針回去,大師兄就往那邊追去了。”
    呂頌指向了前面的那條巷子。
    陸昭菱就往那邊走。
    這長長的巷子,現在自是什么人都沒有。
    今天雪停,沒有蓋掉腳印,所以他們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巷子一串腳印。
    走出了這巷子,又有一片雜亂的腳印。
    青木看了一眼,“殷公子在這里跟那人打起來了。”
    青音卻是奇怪,“可是殷公子的武功只能說是一般。”
    反正是沒有內力的,只能說會打斗。可對方不是個姑娘,殷公子應該不至于就跟人家交手了啊。
    陸昭菱站在這里,閉上了眼睛仔細地感受了一下。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她卻還能聞到符燃燒過的氣味。
    這也是她的一個天賦。
    “不是打斗,是斗法。”她說。
    呂頌的臉色也是一變,“那姑娘果然是玄門中人?”
    他對大師兄佩服了,就那么一眼,大師兄竟然就能夠看出那姑娘的不妥,他都沒看出來。
    “應該是。”
    青木蹲在地上仔細地檢查著那些腳印,突然說,“有第三個人。”
    這里,不止是兩個人的腳印。
    陸昭菱也感覺到了,“是有第三個人,而且,有一品符的氣息。”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昭菱的心也微微沉了下來。
    竟然有一品符的出現。
    要是沒有一品符,大師弟未必會輸的,但是有了一品符,這就難說了。
    青音青寶也檢查著,“在這里之后,就只有一個人的腳印了。”
    另外兩個人的腳印去了哪里?
    陸昭菱突然鼻子輕動,她走到一處,蹲了下去,看到了雪地里兩三滴血跡。
    她伸手沾了一下,在指腹上搓了搓,然后拿出了一只小紙鶴來。
    小紙鶴動了動,在她的指腹上晃了晃。
    “這是大師弟的血。”
    她將小紙鶴往上一拋,“跟著它。”
    要是大師弟沒有受控,要找到他不難。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被用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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