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凈亭又說,“你也別問我為什么知道這個,我突然就知道了。還有,頌之的師兄在我身上,這也是頌之后來說的,我倒是覺得我可能是有那個大病。”
    撲哧。
    屏風后面偷聽的人和鬼差點兒又破功。
    還有人說自己是有大病的?
    “我從小就有這時不時頭疼的毛病,痛一下就好,好了之后記性就有些恍惚,以前青羽他爺奶就說我跟有大病似的,偶爾不太像小孩。”
    “不過他們帶我看了不少名醫,弄得我都學醫了,這毛病就一直沒能看好。”
    殷凈亭雙臂張開,讓周時閱看著自己這身形。
    “別看我現在長得老相,也不時頭痛,其實身體好得很。而且我這頭發,一年前才開始白的。”
    說完他把那支筆遞給周時閱。
    “你又如何知道本王能找到此筆的主人?”
    周時閱接過了這支金筆,問了一句。
    其實這筆一接過手,他心中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看著筆桿上刻著的那一朵菱花,周時閱沒有急著去驗證。
    他得問清楚。
    畢竟這個殷凈亭說他是殷師弟的父親,那他就是嗎?就算真是殷師弟的父親,就一定是好的嗎?
    昭菱現在情況這么差,要是有人想要趁機害她,只要一點點小陰招就行了。
    殷凈亭身上還奇奇怪怪的,萬一是那什么鬼附在他身上呢?
    “我看人還是可以的,”殷凈亭看著他說,“王爺這一身的金燦燦,會很容易吸引玄門中人。而這支筆的主人肯定是玄門中人啊。”
    青林在一旁也驚呆了。
    這殷老頭啊不,殷叔,竟然看得到王爺身上的金燦燦?
    周時閱也有些意外。
    “你是玄門中人?”
    “我不是啊,我其實就是個大夫,殷家還有幾座山,種著參和別的藥材。”
    青林:原來還是這種采參人?幾座山都是他家的!
    “不過,青羽他師叔不是非得說,他師兄在我身上嗎?頌之他就是玄門中人,所以,你要說我是半個玄門中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殷凈亭說到這里,有點兒無奈地嘆了口氣。
    “解釋我這身份實屬費勁。”
    周時閱端詳著手里這支筆,在分析著他的話能有幾分可信。
    而殷凈亭終于是問起了殷云庭。
    “我這次來肅北,是因為聽說犬子跟著王爺來了這邊,請問王爺,青羽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周時閱沉默了一下,對青林說,“帶殷老先去歇息一下。”
    “王爺,我家青羽”
    “先去洗漱換身衣裳吧,見面不急于一時。”周時閱打斷了他的話,“之前你們不是也很久沒見嗎?”
    殷凈亭便沒有勉強,“行。”
    青林就帶著殷凈亭出去了。
    他們剛一離開,太上皇和盛三娘子咻地就飄到了周時閱面前。
    “阿閱”
    “王爺”
    二鬼顯得頗為著急,目光都緊盯著他手里的金筆。
    這支筆可真漂亮啊!
    尤其是,它通體都是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