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凈亭有些訝異。
    “這筆認了主?”
    “什么認主?”
    周時閱走了過來,握住了陸昭菱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這真的老纏著人家殷老,好嗎?
    他真沒見過這樣的陸昭菱。
    “這筆是殷叔拿來的,說是能夠認主。認下的就是這筆的主人了。”
    周時閱這會兒心里有很多疑問。
    為什么殷凈亭會有這支筆?
    又怎么知道它能認主?
    黑白二使又為什么知道這支筆?而且他們還知道這筆怎么用,也沒有任何疑問地讓他馬上給陸小二用。
    那不就是說明,他們是知道這支筆是陸小二的?
    可是看她自己的反應,卻根本就不知道這支筆。
    筆是不是她的,她自己還沒有別人了解嗎?
    陸小二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包括黑白二使為什么也稱她為大師姐,分明就是很熟悉的樣子。
    可是以前他派去調查陸昭菱的人明明說過,在鄉下的時候,陸昭菱確實就是跟一只小黃牛一樣,被陸家那些人使喚得團團轉。
    她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又一天天地從早忙到晚,別說去學什么玄術了,就連吃飯都經常沒趕上,飽一頓饑一頓的。
    她在鄉下十來年要是能夠認識黑白二使,要是這么厲害,還有師父,會過得那么慘,把自己餓得皮包骨嗎?
    真當他傻呢。
    以前老說他們師父怎么教導怎么教導的,現在呢?
    而對這么一個似是而非的“師父”,她都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她師父了。
    這說明,以前他們的師父早就不在身邊了。
    這師姐弟二人,真是秘密太多。
    要不是遇到的人是他,他們估計早就已經被審了八百個來回。
    好在,陸小二遇到的人是他,被賜婚的人是他。
    他多好啊,什么都不問,也不審。
    所以說,除了他,還有誰適合她?
    陸昭菱這會兒腦子里靈光一閃,突然就想起來了。
    她就說,為什么覺得這支筆眼熟!
    她做夢,夢到那個在畫一品符和裂空符的小女孩時,這支筆,就供在那殿中的桌上。
    因為是純金的,所以在夢境里只是當背景一閃而過,但她還是記住了!
    當時她有一瞬間在好奇,怎么會有一支純金的筆呢?要是拿這筆來畫符,那還不知道得有多拉風呢!
    可那是她夢里的啊!
    陸昭菱又舉起這支金筆仔細看著。
    現在她才發現,筆桿上刻著一朵菱花!
    夢里只是一晃而過,她倒是沒有看清楚。所以,夢里那支筆,有這朵花嗎?
    還是說,就是巧合?
    這會兒,陸昭菱也不怎么敢肯定了。
    “我一直都很有財氣的,運氣也很好,靈氣什么的都喜歡我呢,所以這支筆認了我也正常,對吧?”
    她看向周時閱。
    周時閱對上她的目光,頓了一下,還是點頭,“對。”
    陸昭菱就松了口氣,“所以說嘛,那現在這支筆就是我的了?”她又看向了殷凈亭,眨了眨眼,“你是大師弟的爹,會不會想把這筆討回去給大師弟啊?”
    殷凈亭想也沒想地搖頭。
    “沒有,青羽應該不是這筆的主人,小的時候他師叔就給他試過-->>,筆沒認主,倒是青羽手掌劃傷之后還偷偷掉了淚珠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