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你現在更不能私自去見周屹了,他要是真有陰陽眼,會發現你的。”陸昭菱對太上皇特別叮囑了一句。
    “行,我都聽菱大師的。”
    太上皇雖然挺擔心周屹的情況,但他絕對聽陸昭菱的。
    “我有點倦了,回去玉里休息會。”他有些情緒低落地飄走了。
    陸昭菱看向周時閱,“太上皇以前挺疼愛周屹的?”
    “別管他。這老頭心軟,哪個孩子他不疼愛?”周時閱不以為然。
    好在老頭心軟歸心軟,心疼歸心疼,大是大非之前他還是很能把握得住立場的。
    他皇兄就未必了。
    要是周屹到了皇帝面前,估計皇帝還真會很快原諒他,畢竟他不喜歡周則,而周令現在的表現也實在是有些爛泥扶不上墻。
    周屹嘛,可能還真的又讓皇帝起幾分心思。
    以前他母妃也是皇帝真心疼愛過的。
    殷長行端著藥過來。
    “二位來一碗嗎?”他很客氣地問。
    那碗藥熱騰騰的,黑色,散發著一種難以描述的臭味。
    陸昭菱一聞到就退了兩步,捏住了鼻子。
    “婉拒。”她說。
    “苦口的才是良藥,這藥你別覺得它聞起來臭”
    殷長行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昭菱就接下了他的話,“其實喝起來也挺臭,但它就是藥效好啊”
    殷長行怔了一下。
    陸昭菱也雙目灼灼地看著他。
    這話就是師父常掛在嘴邊的!一個字都沒差!
    這人到底是不是師父!
    她為什么看不分明呢?!
    “你知道它藥效好,還退那么遠?”殷長行哼了哼。
    “我沒病,喝什么藥?”
    陸昭菱看著他問,“你這方子是哪里來的?”
    以前師父熬的藥,也是很臭的,不過,那都是他下山找老中醫給開的方。
    “自然是我自己配的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大夫,而且我醫術還不錯的。”
    殷長行端著藥就要進去。
    陸昭菱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出神。
    因為殷長行走路的步伐,姿勢,端藥碗的手手指放哪里,也和師父一模一樣。
    周時閱看了看她。
    “你們師父”
    陸昭菱立即就警惕地看過來,怎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是不是?
    “應該長得跟殷叔挺像的,對吧。”
    周時閱的話轉了個彎。
    “啊對對對。”
    他們進去看了殷云庭。
    “大師姐,殷叔很厲害,他有特別的手法,能讓大師兄咽下藥。”
    呂頌對陸昭菱說。
    這讓他們都松了口氣。
    殷云庭能夠喝得下藥才是好事。
    陸昭菱也放心一些。
    看著殷云庭的樣子,她情緒就有些低落。
    退出來之后,她對周時閱說,“晚上可能真的會有很多鬼出來,你也去好好安排一下,我再去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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