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就看到了兩三家,他們不敢光明正大地出來布施,就只是開了一個小角門,在外面擺了鍋,給周邊的一些窮人盛粥,再送一個大饅頭。
    這些估計就是下人們出去探訪,通知到的了。
    一般看到這樣的人家,陸昭菱就到他們大門口用金筆飛快地畫了一個平安符。
    雖然未必能夠讓這一家人完全避開災禍,但多少是能保幾分平安。
    這樣做善事的人,得護著幾分。
    世上要是多些這樣的人,溫暖就會多幾分。也會讓人對這人世間多幾分信心。
    因為做了這些,她轉到了傍晚,都沒有把肅北城完全走遍。
    可是,走過的地方,沒有找到那個叛徒。
    她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因為還要去裕蘭關。
    但是陸昭菱猜想,周時閱估計會想親自去。
    她沒有找到那個叛徒之前,肅北城這里,還得她多看著些。
    “王妃!”
    有兩個藍衣侍衛看到了她,小聲喊了一句。
    陸昭菱定睛一看,也認出了他們。
    命硬六人組另外兩個。
    兩個侍衛好像正盯著前面一間宅子。
    陸昭菱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那應該是一間武館。
    難道這間武館有什么不對?
    肅北城是善武的,她轉了大半天也不止看到一間武館了。
    但是可能因為受災,大家都吃不飽,所以現在都暫時不習武了,多練功就餓得快,再練功也沒力氣了。
    所以武館大多暫時關閉。
    現在這間武館也是關著門。
    但陸昭菱看到門前是仔細掃過雪的,估計里面依然有人住,而且未必只有一人住。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這武館可是有不對?”陸昭菱走了過去。
    兩個藍衣侍衛帶著她往旁邊躲了躲。
    “之前有馬車從前面駛過來,我們當時在那里發物資,看到了,感覺好像是三公子的馬車,于是就趕緊跟過來看看。”
    “結果就跟到了這武館。但是,馬車不見了,我們也沒有看到是不是三公子自己下來。”
    “會在這里盯著,是因為前面巷子那里有幾戶人家跟我們說過,他們家兒子曾經在這武館里習武,說這間武館有時候會有一個戴面具的夫子過來教導他們,不止教武功,還會教陣法以及機關。”
    “說那個夫子很是厲害。但是,他們兒子學了兩年了,一直說不能出師,又還得交銀子,他們實在是交不上,就想退出武館。”
    “結果,退出武館之后,他們兒子就病倒了,病了一場,一直不見好,平時問話也有些癡癡呆呆的,說話都不清楚了。”
    陸昭菱聽到這里就皺起了眉。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們這么說,她就想到了宋致。
    難道那個戴著面具的夫子,是宋致?
    “那他們可來找過武館討說法?”她問。
    “來找過,武館的人倒是很好心,幫著找了大夫,還付了藥錢,但是大夫也說不清楚是什么病,也不能證明幾個孩子病倒就和武館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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