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想到推脫的理由,云八道一揮手,百鬼涌入就將他一拽,咻地進了地下。
    陸昭菱仔細再看了那符一遍,問殷長行,“師父,那這后面的符文”
    “哎喲,我頭怎么這么疼?”
    殷長行躺在床上叫了起來。
    眾人:“”
    翁頌之撫額。
    “師兄,就不能再撐一下嗎?”
    這關頭,又變成了殷凈亭了?
    但是他教的符差那么一點點,讓昭菱怎么畫?
    而且,晉王的那三滴血要怎么用,好歹說清楚啊。
    陸昭菱也是咬牙切齒。
    “這老頭,一直就這么討厭!”她罵了一句。
    “大師姐,要不然先等等?”殷云庭想了想說,“等他下次再變成師父,再問清楚一點。”
    他的話音剛落,在床邊看著殷長行的周時閱就搖了搖頭。
    “我覺得可能沒有那個機會。”
    什么?
    大家都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周時閱對陸昭菱說,“阿菱你看看,我怎么看見他額頭有點暗?”
    “什么?”
    陸昭菱立即就奔了過來,低頭一看,臉色都變了。
    果然,殷長行的額上罩著一團濃黑的死氣!
    “剛才還”
    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教這道符,對現在的師父來說,是極為吃力和耗神的事,他沒有余力再教第二遍了!”
    所以,他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關頭。
    “師叔!你之前怎么沒有說這一點!”陸昭菱急了,師父師叔都不靠譜!
    翁頌之臉色也變了。
    “我確實不知道只是教授這道符,都會讓他耗盡精神。”
    “師父自己應該是知道的。”
    殷云庭神情嚴肅,“所以他剛才其實已經盡力堅持到最后了。”
    現在如果不趕緊破了他的剝魄之術,他就要死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陸昭菱。
    所有的壓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陸昭菱身上。
    周時閱立即就握住了陸昭菱的手。
    他心疼了。
    怎么要讓她落到這樣的局面?
    “大師姐”呂頌覺得,換成他,他估計都得壓力大到受不了。
    這要是一次畫不成這道符,大師姐怎么辦啊?
    陸昭菱咬了咬牙。
    “你們到門外守著,我不信我畫不出這道符。”
    她發了狠。
    “阿閱,你留下來。”
    周時閱自然是要留在她身邊的。
    她畫這樣的符肯定需要他的氣運。
    殷云庭沉默了一下,輕輕拍了拍陸昭菱的頭。
    “大師姐,盡力就好。”
    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怪她的。
    “放心吧!”陸昭菱握了握拳頭。
    他們都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陸昭菱和周時閱,還有躺在床上,已經完全不省人事的殷長行。
    門關上。
    陸昭菱拿出了金筆。
    她深吸了一口氣。
    “阿閱幫我把師父的衣裳拉開。”
    “我猜,這符肯定是要畫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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