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至于在他們回來之前,有人悄悄地再折返過來把尸-->>體給搬走了吧?
    可有什么必要呢?
    他們都已經看過尸體了,再搬走又有什么意思?
    杜銳一時有點兒怵了,但也不至于這樣就害怕,他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兇手,為什么要弄得這么古古怪怪的?
    “會不會是財哥他們發現咱倆這么一會沒動靜,也過來了?”
    然后就發現了那一具尸體,把尸體給抬出去了?
    杜銳這么一猜測,陸安繁拉著他快速出了這條巷子,暫時沒有回答他的話,等出了巷子他才說了一句。
    “不會的,如果是他們把尸體搬走,那他們為什么不來找我們?也沒喊一聲?哪怕是猜測我們去追兇手了,他們也得馬上幫忙在周圍搜尋啊。”
    怎么可能又還沒動沒靜的?
    在陸安繁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同時發現了新的問題。
    出來之后,他們發現這里根本就沒有人。
    不管是他們原來的那一支小隊,還是來交班的另一隊,現在都不在。
    財哥他們已經交接過了,那就沒事了的,他們應該回到營房,但他和杜銳沒有回來,他們怎么可能自己就解散了?
    一隊出,也要一隊回的。
    除非他們之前是交代過。
    但是他們明明就是有事。
    “財哥?”
    杜銳忍不住就喊了一聲。
    回答他們的是這里蕭蕭的晚風。
    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陸安繁也沒有看到地上有什么火把。
    他彎下腰,在地上仔細地看了看,杜銳趕緊就跟了過來,問他,“你在看什么?”
    “如果真的是他們搬走那尸體,看看有沒有滴落的血。”
    哪怕只有幾滴。
    但是從巷子那個方向過來的地面上都沒有看到血跡。
    “那尸體本來流的血就不多。”
    杜銳的意思本來是想說,本來就沒有流多少血,也許沒有滴落。
    但是這句話一問出來他自己就覺得不對。
    割喉啊,怎么可能就那么一會兒就一滴血都沒有了?
    別的不說,割喉只流那么一點血也不正常啊。
    “走,我們趕緊回去找謝副將,這件事情不對。”
    陸安繁立即就朝著營地那邊沖。
    好在他們這里離得不遠。
    而他人還未到,就已經扯著嗓子大聲地叫了起來。
    “出事了!出事了!”
    “集合,所有人集合!”
    寂靜的夜里,這么突然一嗓子,真的十分響亮。
    跟在后面的杜銳追得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他沒有想到陸安繁這小子輕功還挺好,而且跑了這么一會,還能馬上扯著喉嚨叫得這么響亮。
    他現在說話都快斷氣。
    “你、你、你瘋了!謊報軍情的話你會被處置的。”
    要只是一樁城中的兇殺案,把整營的兵都叫起來,那可就是犯事了。
    別說上頭的人要處置他,這些睡得好好的士兵們都饒不了他。
    但是陸安繁根本不理,沖進去之后就敲響了他們用來示警的鼓。
    謝唯安謝副將夢里驚坐起。
    聽清是鼓聲,騰地就跳了起來,快速穿靴,快速抓下搭在旁邊的外衣穿上,一邊朝外面奔去。
    營地里的其他人也都急急忙忙爬起來,都沖了出來。
    不少人連衣裳還沒有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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