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吧。”
    他放下了劍,揮了揮手讓他們進去。
    而在他剛才以劍來挑車簾時,殷長行看了一眼他的劍。
    馬車進了城門。
    “那個官差的劍鞘上,沾了一種煞。奇怪了。”殷長行對翁頌之說。
    “守城門的官差,按理來說就是守城門,不會去做別的差事吧?”他問殷云庭。
    “若無意外,不會。”
    殷云庭也覺得奇怪。
    “爺!”
    一道聲音歡喜響起,墨棋激動地奔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里?”殷云庭倒是有些訝異。他并沒有傳信給墨棋說自己具體回京的時間。
    不過,這一年半沒見,墨棋明顯長高了半個頭,也褪去了幾分稚氣。
    車簾打開著,墨棋看到了殷長行和翁頌之,趕緊先行了禮。
    “老爺,叔老爺!您二位也來京城了?”
    怪不得是他們自家主子爺在趕車呢。
    墨棋趕緊爬上馬車,接過了鞭子。
    “小墨棋長大了。”翁頌之笑了笑。
    他見墨棋的次數,比殷長行更多。
    一路上,墨棋嘰嘰喳喳,倒是跟他們說了不少事。
    而在殷云庭他們的馬車進城后,古三量和呂頌也走進了京城。
    皇城氣勢,撲面而來。
    他們站在京城的大街上,一時不知往哪邊走。
    “二位,第一次來京城?”
    一男子走到他們身邊,開口問。
    “你們二位是玄門中人吧?”他又壓低了聲音。
    看得這么明顯?
    古三量就笑了笑,“這位朋友也是?”
    這男人穿著一件藍色素布袍,發髻扎著同色發帶,眉毛相當濃,鼻大嘴唇厚,皮膚較深色,背著一個包袱,包袱打著一把桃木劍
    好吧,桃木劍。
    “很明顯吧?”男人也指了指自己背著的桃木劍,有點兒驕傲地說,“我可不是閑散亂修那種,我有門派。”
    “哦?不知道兄臺是師從哪個門派?不是道觀嗎?”
    “算是道觀吧,不過,我們門派也收普通弟子,不強求入道。清梧觀,聽過吧?”
    “三清的清,梧桐的梧。”他補充。
    古三量和呂頌對視一眼。
    “沒聽過。”
    男人面色有點訕訕。
    “你們沒聽過其實也正常,咱們清梧觀是半年前才建立的。二位看起來是散修,要不然加入咱們清梧觀?”
    他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疊紙,塞了一張給呂頌。
    “先看看,這是咱們清梧觀的收徒要求,你們可以叫我三念。我算過風水了,這次進京,要住的客棧得在西南方,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指了指西南的方向。
    住客棧還要卜算?
    古三量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又看了看他的面相,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覺得你往東邊去比較合適。”
    “你不懂。”三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警惕,“這個還是得結合生辰八字來算,不要隨口就說。這在咱們玄門是大忌。行了,你們要是想入咱清梧觀,到時候可以往那邊的客棧來看我,我應該會在京城停留一個月的。”
    說完他就快步走開了,果真是朝著西南方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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