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劃到了什么硬物,當地一聲。
    但在這一瞬間,簪子發出了白光,立即就像是日光灼傷了那小鬼。
    那個剛要偷襲的小鬼頭被這白光一照,慘叫一聲,瞬間消失,化成了一道符,符還變黑了。
    翁頌之訝然。
    “云庭這簪子法力很是厲害啊。”
    陸昭菱一下子就覺得有些驕傲。“這是周時閱雕刻制作的,是他送給大師弟的呢。”
    翁頌之知道周時閱能夠制器,但也沒有想到制出來的法器還是威力這么強的。
    這可不是一般的天賦啊。
    “晉王他以前學過?”
    “沒有,他就跟無師自通似的,最開始也是因為要給我刻一支發簪,我發現是法器,他都還不知道自己能做這個。”陸昭菱說。
    所以她覺得,等到玄門重振,玄術興盛起來,周時閱即便不當王爺,去當個制器師,應該也能夠賺到很多銀子,是絕對不會養不起自己的。
    “那這可厲害了。”翁頌之低嘆了一句,心里還是覺得這事不一般。
    哪里有人無師自通就制出法器來的?
    就算有,那一開始也只能是有微弱的法力啊,但是云庭剛才那支發簪的法力可是很厲害的。
    那個人也很震驚。
    殷云庭一支簪子就破了他一道小鬼符!
    他的目光落到了殷云庭手里那支簪子上。
    “你這簪子從哪里來的?”他問。
    殷云庭呵的一聲,“你問了,我就得告訴你?怎么,自己是斷子絕孫,出來找當大爺的感覺?天快亮了休要再做夢。”
    這句話音剛落,他手里的簪子倏地又朝著呂頌腳邊飛射過去,“呂師弟讓開!”
    呂頌急急一退,那簪子嗖地就扎中了本來就在他腳邊的小鬼,嚓一聲,簪子看起來是正扎中了那小鬼的頭頂。
    它也慘叫一聲,化煙消散,又化成了一道符,現在這道符被簪子扎在地上,扎透了。
    兩張小鬼符也損失掉。
    呂頌快速上前把簪子拔了起來,立即拋給了殷云庭。“大師兄接著。”
    這樣的好法器,可不能讓邪修得去了。
    沒聽他明顯已經對這簪子起了貪婪之心嗎?
    殷云庭接住了簪子。
    那人緩緩地從腰間把那支黑色的筆取了出來,握在手里。
    殷長行仔細看了看那支筆。
    陸昭菱突然咦的一聲,然后鼻子嗅了嗅。
    “師叔,聞到了嗎?”
    聽得她提醒,翁頌之才仔細嗅了嗅。但是他的道行已經被毀,確實是沒有聞到什么。
    “只覺得有點臭。”
    臭,是那個邪修身上散發出來的,夾雜著不少東西的氣味,混在一起,確實是臭的。
    但是殷長行聞到了。
    “聞到了。”他也低聲說,然后目光落在那支筆上,又說,“這莫非就是”
    小黑要找的人?
    在幽冥鬼淵那里偷了法器,然后留下了這么一種氣味的小偷。
    能偷到幽冥去,而且還是偷到了幽冥鬼淵那邊去,可真不得了。
    但會是這個人嗎?
    殷云庭沒有聽到陸昭菱和殷長行的話,但是他隱隱也聞到-->>了一種很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