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頓了一下,又問,“父皇,下個月就是六月了,難道真的要讓皇叔成親了嗎?”
    “你既然知道,剛才怎么不攔下他?”皇帝惱怒。
    太上皇在這里聽著他們父子的對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以前皇帝在他面前可真是相當能裝了,一直裝成一個愛護幼弟的好兄長的模樣,他都被騙了過去。
    原來在背地里,皇帝是這么見不得阿閱好!
    周時閱可不等皇帝想到辦法再來攔他,速度極快地就把日子給定了下來。
    六月二十六。
    雖然殷長行還沒有幫著挑日子,但六月這個日子是之前慶嬤嬤讓人幫著挑出來的三個吉日最近的一個。
    之前跟陸小二提過,她沒有說這幾個日子不好,那必定就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這日子確定之后,還得皇帝最后確定。
    這一點,周時閱不再擔心,有父皇呢,怎么樣也會讓皇帝把這個日子給敲定下來。
    這一件對于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辦好,周時閱就有心思想別的事了。
    而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小皇孫。
    二皇子的長相明明是更像淑妃,他的兒子,怎么會那么像皇帝?
    當然,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小皇孫能夠讓他看到都心生疼愛,這就讓他奇怪了。
    周時閱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
    他又不是那么和善的喜歡全天下人的孩子那種人。
    他一向都覺得小孩子很煩人的。
    尤其是知道那孩子是周令和陸昭云的兒子,他不討厭就不錯了。
    周時閱去了東宮。
    “皇叔?”
    太子正在練劍,看到周時閱,就收了劍,把劍遞給了旁邊的宮人,接過了帕子擦汗擦手,朝周時閱迎了過來。
    “動作這么綿軟?”
    周時閱皺了皺眉,一開口就是嫌棄。
    剛才他看了幾招,發現太子出劍的力量很小,動作看起來軟綿綿的沒有什么力道。
    以前太子也不是這樣的啊。
    太子怔了一下,苦笑起來。“皇叔看出來了?”
    “怎么回事?”
    “我這幾天總覺得有些使不上勁,”太子抬手握了握拳頭,“也沒有別的不舒服,就是覺得沒有什么力氣,但又沒有頭暈或是疲累的感覺。”
    “叫太醫了沒有?”
    “叫了,太醫也看不出來什么,只說,可能是因為晚上睡覺時姿勢不對,壓迫了經脈?”
    但是太子知道自己睡覺老實得很,再說以前也沒有這種情況。
    而且,如果是睡覺壓到了手臂,他至少應該覺得手臂有點酸麻?
    現在他什么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就像是被偷去三分力氣一樣。
    “讓輔老進宮看看。”周時閱皺了皺眉,“之前怎么不說?”
    “就是想試一下舞劍有沒有影響,若是有再問問皇叔。”太子苦笑一聲,“沒想到皇叔就來了。”
    周時閱對旁邊一宮人說,“現在就去請輔大夫入宮來。”
    “是。”那宮人趕緊退了下去。
    周時閱仔細地看著太子的面容。
    太子被他看得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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